犹豫半响,谢辞还是没有回头。
他倒是想要宠着她,由着她,但是她心里没有他,这次,算是他小小的逼她一下吧。
无论结果如何,都没有下次了。
谢辞果决的推开房门。
吱呀。
下一刻。
从床榻上传来细碎的声音,随后是慌乱的脚步声,“谢辞,谢辞……”
谢辞从打开的门中,看向外面,冬雪不知何时,已经彻底融化,屋外的梨花树上,一层一层的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晶莹剔透。
娘子最喜欢的。
思索间。
元长欢纤细的手臂缠上他的腰肢,闷闷的声音传来,“谢辞,我不想你去见她。”
这个她,自然是叶婵。
谢辞唇角勾勒轻描淡写的弧度,他成功了。
娘子难得的主动承认自己吃醋,承认自己的占有欲,不可否认,他在她心里是极其重要的。
暂时够了。
谢辞没有多言,拉开了她的手臂,想要将她往房间里推。
另一只手是想要关门的。
可是,没有等他动作,元长欢抬起眼睛,眼尾发红,像是浓郁的要滴血一般,“谢辞,你……”
她以为谢辞要推开她,去见那个女人。
刚想要说狠话。
谢辞轻轻一笑,“外面凉,为夫把门关上。”
元长欢还没凝聚起来的狠意渐渐消散,换成了迷茫懵懂,“什么意思?”
捏了捏她发凉的小脸,谢辞淡淡一笑,“娘子不想为夫去见别的女人,为夫当然要遵娘子之命。”
此言一出。
元长欢眯着红肿的眼睛,“真的吗?”
谢辞不去解释自己话中真假,只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话的真假。
让她自己去感受。
一切好听的话,都不如真真切切的行动,来的让人真切不是吗?
将门关好,谢辞隔着门对听卓道,“让她去院子里待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门。”
“是。”听卓在外面听到后,立刻禀报给叶婵。
叶婵想到隔壁挂着白幡,问道,“荣远候府怎么了,本夫人进门的时候,怎么听到了哭丧声?”
荣远候府不是元长欢的娘家吗?
听卓知道这件事情也瞒不了太久,据实以告,“荣远候大丧。”
顿了顿,继续道,“这几日不怎么太平,夫人莫要到处乱走,免得冲撞了自己。”
说完,听卓拱了拱手,“属下告退。”
这次,叶婵没有挽留,自己去了房间。
甚是奇怪。
他们阁主能通天机晓天命,怎么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之前还听阁主说过,元家的那些人,全都是长命百岁之相,怎么荣远候就这么去世了?
是有人改了他们的命吗?
要不要告诉阁主?
不对,还是得告诉阁主。
叶婵捏了捏拳头,阁主当时说过,一旦发生意外,或者她摸不清楚的事情,不准隐瞒。
尤其是关于元长欢的事情。
这个荣远候是元长欢的父亲,肯定在阁主说的范围之内。
如此想着,叶婵一回到房间,便让带来的丫鬟等在外面,自己开始联系阁主。
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