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司马镜悬并不这样认为。
“青雪,如今月儿才是睿王府的王妃,王妃不见了,南宫炎却无动于衷,他将月儿置于何地?”
纪青雪知道他心里的有怒气,可是这是事情并非全是南宫炎的错。
“你的好妹妹为何能够嫁入王府的原因,你不知道吗?”
若非是她用了情人蛊令南宫炎丧失心智,她又如何能趁虚而入?
“你的妹妹的为人,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要不是看在司马月替南宫炎拿回魂玉果的份儿上,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司马镜悬当然知道是司马月是什么性子,纵然她再不受宠,自己再怎么不待见她,她终究还是卫国的公主,容不得他人这么欺负。
“不管如何,她说什么还是睿王府的王妃,南宫炎这么对她,是置两国刚刚结成的同盟之谊不顾吗?”
纪青雪刚想答话,南宫炎便回来了:“二皇子有话,与本王说就是了,何必去为难阿雪?”
司马镜悬见南宫炎很自然地走了过去,将纪青雪揽在了怀中,心中嫉妒成狂。
“你回来得正好,告诉我你把月儿藏到哪里去了?”
南宫炎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镜悬:“她自己有脚,爱去哪儿便去哪儿,本王可管不着。”
司马镜悬眼里闪过一丝凌厉:“月儿她是你的王妃,你怎么能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话来。”
司马镜悬真是替司马月不值,这么多年来,她到底爱上一个怎样绝情的男人?
“那我不管,总之限你三日之内交出月儿,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司马镜悬直接撂了狠话,纪青雪有些担忧,毕竟这事有关燕卫两国的联盟之事,她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可若因她引起两国之间的纷争,她心里是万万不愿的。
“皇兄。”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
她们谁也没有料到,司马月就这样突然回来了。
司马月走到司马镜悬的面前,对他说:“皇兄,我们回别馆吧。”
司马镜悬质问道:“这几日你去哪里了?”
但是司马月咬着嘴唇,不肯明说。
司马月视线一直落在南宫炎的身上,她走了过去,从袖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来。
南宫炎接过卷轴,这是什么?
司马月笑得有些凄凉:“南宫炎,我还你自由。”
这世上的确有许多事情勉强不得,司马月转头看着一旁的纪青雪,努力做出公主该有的高贵模样:“纪青雪,直到现在本公主仍然觉得你配不上他。”
司马月走的背影看起来落落大方,十分潇洒,可是谁知道她走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尖刀上令她疼痛不已。
南宫炎,总不能每次都让我看你离我而去的身影吧,这次是我先不要你的。
司马镜悬深深地看了一眼纪青雪,随后也离开了。
有些人只适合藏于心,止于唇。
南宫炎打开卷轴一开,是一封休书,上面写着她与南宫炎再无任何瓜葛,以后婚宜嫁娶各不相干。
纪青这雪与南宫炎对视一眼,难不成她想通了?
别馆。
“啪!”
司马镜悬狠狠地扇了司马月一掌,怒道:“好不容易才让你进了这睿王府,如今你却去求着皇帝给了你一封休书?”
司马月嘴角溢出鲜血,她眼中含泪:“他的心中没有我,没有我……”
司马月嘴里一直喃喃地重复这句话,司马镜悬则冷冷地说着:“胡闹!你是卫国的公主,难道你以为你的婚事,只是单纯让你择选自己的夫婿这样简单吗?”
司马月擦掉了嘴角的血,迎面看着司马镜悬:“呵,皇兄何必替自己找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不过是想我去破坏南宫炎和纪青雪,好让你有机会接近她而已,如今休书已下,皇兄还能如何?”
被人说中了心中的痛处,司马镜悬狠狠掐住了司马月的脖子:“你找死吗?”
司马月却咧开嘴笑得无比灿烂:“皇兄要杀我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吗?”
半晌后,司马镜悬终究还是松了手。
“再过不久我们便要启程回卫国,但愿你已经想好了如何同父皇交待这件事情。”
说完,司马镜悬便拂袖而去,司马月身子一软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她双手死死地扣在地上,表情变得十分漠然,纪青雪,南宫炎,你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你们欠我的总有一天都要还给我。
我不要再被人随意践踏抛弃,我要让任何人,都不敢再轻视我。 我要做这天下最珍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