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刚才使用无相神功过度消耗了他的内力,此刻他浑身上下的经脉正承受着灼烧一般的痛苦。
纪青雪见他不对劲儿,足尖一点,便轻盈地落在了他的身边。
她跪在地上扶着司马镜悬:“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司马镜悬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却都徒劳无功,他已经根本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纪青雪替他把脉,脸色巨变:“你的经脉为什么乱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无相神功是不是,你根本就还没有完全练成无相神功,你使的武功不过是空有招式罢了,形似神无,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纪青雪掏出金针分别封住了他周身各处大穴:“还好宇文前辈没有继续和你打下去,否则到时候你体内经脉大乱,导致全身血液逆行,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此刻的司马镜悬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他只是笑笑说:“你就是来救我的神仙不是吗?”
司马镜悬抬手想要轻轻的抚摸一下纪青雪的脸,历经千辛万苦,她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如此急不可耐的语气,对于司马镜悬来说简直就是仙音福祉,没有什么比她关心着自己更让他高兴的事儿了。
可惜那时候那手伸到一半就被人给拦下了,南宫炎抓着他的手冷冷地说:“我看你也没有伤到什么,劝你还是把这只手收回去,在我没有发怒之前。否则,我不介意要了你的命。”
“南宫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什么玩笑?”纪青雪瞪了他一眼,怎么老是跟个小孩子似的。
但是南宫炎却十分认真:“阿雪,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冰冷的语气也让周围瞬间下降了几个温度,纪青雪拔掉了金针,当她抬头看见了南宫炎的表情,她这才真正的意识到:南宫炎是真的动怒了。
“你……”纪青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南宫炎在她的面前一向都将自己的情绪藏的很好,尤其是内心深处最阴暗的那一面。
南宫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司马镜悬的穴道直接将他扛在身上,然后运起轻功飞身上了屋顶。
“你要带他去哪儿?”纪青雪高声问道,可是南宫炎早已走远,完全没有答应她。
随后赶来的南宫齐三人什么也没看到,就看到了纪青雪站在练武场中。
“他们这么快就打完了?”白染晴心想,这未免打的也太快了点儿吧!
“谁输了谁赢了?”容声还是比较关心这个。
纪青雪慢慢走下了练武场,然后离开了,容声很是无语:怎么老是留他们三个人啊,问的问题还没回答呢,到底是谁赢了呀!
南宫炎扛了司马镜悬一路在房顶上飞檐走壁十分轻松,他将司马镜悬毫不客气地扔回了自己的床上。
纪青雪走了进来,南宫炎装作没有看见她似的,对随后赶来的容声说:“你会治病吗?”
“……会。”这也能算是问题?
“把他治好。”南宫炎指着床上早已挺尸的某人,看来他真的是打定了主意不再让纪青雪碰司马镜悬了。
南宫炎与纪青雪擦肩而过,纪青雪想叫住他,动了动嘴唇,却又将嘴边的话给咽下了。
房中,南宫炎坐在桌子旁,一言不发。
纪青雪回来之后,他也视如空气,他以前从来就没有如此过。
“你生气了?”纪青雪真的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从前他都会笑吟吟和自己说话,可是现在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纪青雪很难受。
“你不要不说话好不好?你到底在气什么?”
此话一出,南宫炎立刻拍桌而起,他朝纪青雪步步紧逼:“你问我气什么,我气你为什么要救他,我气你为什么不废了他那只手,我气你为什么总是要给他机会让他靠近你!” 可是最生气的还是气他自己,为什么心胸变得如此狭隘,这纪青雪飞身跳上练武场的那一刻,他恍惚间甚至觉得她要永远离开自己身边了,那种仓皇无措的感觉,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他的咽喉令
他窒息。
阿雪,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
纪青雪的背已经抵上了墙壁再无退路,南宫炎双手撑在两侧将她困于中间。
“我的嫉妒我的占有欲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更疯狂,阿雪,这才是真正的我。”
如此自私自利,只是想一个人永远的只属于自己,想那个人的视线永远只看着自己。 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