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什么,南宫炎就是忽然有种感觉,这琴一定有什么猫腻。
南宫炎紧紧地盯着她:“阿雪你仔细想想,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唔,也没什么了。就是说以后有机会再见,会跟我一起合奏那首曲子。”
南宫炎敏锐地察觉到了:“那首曲子?”
纪青雪点头:“嗯。她教我弹过一首小曲,那调子还有些古怪。”
就是弹着特不顺手,一点也不流畅。总感觉像是随意拼凑起来的。
南宫炎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阿雪你还记得曲子吗,现在再弹一遍吧。”
“好,那我弹一次。”说着,纪青雪便又开始弹奏起来。
……
回程的路上,尤宁和尤阿四显得轻松了许多,这次他们是真的要回家了。
尤阿四看了看她空空如也身后,那把古琴已经不见了。
“你还是决定把古琴留给他们吗?”
没有人能理解那把古琴对于尤宁的意义,即便在她身陷囹圄之时,她也从没有想过扔掉这把古琴。
那把琴就是尤宁的命。
尤宁笑着说:“如今我们已经决定隐世,以后再也不下山,那把琴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倒不如送给她,青雪姐弹琴很好听,她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尤阿四撇嘴:“那可是家主的遗物啊,你就这样轻易的送给他们不后悔呀?”
尤宁答非所问:“那阿四哥哥你后悔吗?”
尤阿四知道她在问什么,于是轻轻摇头:“不悔。”
至今为止他所做的一切不只是因为他是赖家的人,更因为他打从心底里想保护这个人。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你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存在。
尤宁朝他伸出了手,尤阿四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拉住了她的手。
这可不比从前牵手逃亡的时候,尤阿四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尤宁笑了一下,尤阿四脸色顿时涨的通红。
道衍从旁边打马而过,感叹道:“哎,还是年轻好啊。”
尤宁的心情比从前舒畅多了,也更加想念三阳教的那些人。
“师父,师兄他们还好吗?”
道衍冷笑:“那帮兔崽子,我不在家,现在肯定已经闹疯了吧。”
尤阿四接过话:“对啊,还记得二师兄最喜欢偷喝师父的酒了,屡教不改。”
“哎呀,遭了!”道衍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我的女儿红,我的陈年花雕!”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道衍双腿一夹,马儿吃痛立刻向前飞奔而去。
尤宁他们两个立刻笑了起来,师父此番下山这么久,他藏的那些好酒只怕都要被二师兄给喝光了。
尤阿四转过看她:“宁宁,你就那么确定他们能明白你的意思?万一他们不知道,岂不是辜负了你的这份心意。”
尤宁冲他吐了吐舌头:“谁知道呢,不过那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了。” 尤阿四点头:“说的也是。走吧,在外面浪荡了这么久,我们也是时候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