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我都是大清罪人,百死难辞其咎。其余人等听我号令,立刻动身,随我一同进攻反贼,与之决一死战。”傅恒呼壮声气地喊道。
“是(嗻),与反贼决一死战。”
屋内瞬间呐喊声震耳,声势雄壮憾人,看得爱新觉罗.永琪热血沸腾起来。
“有我无贼,我大清必胜…”
“有我无贼,我大清必胜…”
……
“报…江宁府加急报…”众将在欢呼呐喊时,又听见门外大叫着急报声。
瞬间,屋内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一个满是疲倦的着甲传信兵走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站立着的将领,他还显得有些害怕模样。不过职责所在,让他不得不壮着胆子走到傅恒面前跪地呈上一份军情说道:“禀报平南将军,江宁府急报。”
“怎么又是江宁府的急报,刚刚不是来了一份了吗?达完达是怎么回事,让他哨查江宁府情况,一份急报还给我弄两份出来。”这不恰时机的急报传来,让傅恒心中不由得埋怨了起来。
传信兵看着脸色不好的傅恒,不敢多言,只是高举着情报却把头偷偷的埋了下去。
傅恒接过了军情一看,竟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手中的信纸也失神一般的掉落在地上。
“乌和托啊…乌和托,你这是要害死我啊!”傅恒极其气愤的说道。
爱新觉罗.永琪看着掉落在地的军情,没想太多就从座位上起身把它捡了起来。这份只是简短的军情,但是写着那几个凌乱的字却让他感觉这张纸信有万斤沉重。
“江宁府沦陷,请将军早做定夺。”
此时,爱新觉罗.永琪一下子就明白傅恒为什么这样。
两天破城,这算什么?就算江宁府的城墙是豆腐做的,不也还有几万兵马守城吗?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被反贼拿了下来。
“傅将军…”爱新觉罗.永琪望着傅恒问道。
“十五阿哥…什么也别说了,如今唯有集结兵马,与反贼决一死战了。”傅恒压了压手说道。
……
乾隆二十一年十一月七日,一个凄惨的日子。
剿匪军一路由南北上,攻破江宁府。两军厮杀异常惨烈,双方人马战死无数。
清军驻防将军乌和托杀身殉国,满清三皇子爱新觉罗.永璋外逃时被活捉。江宁府中的满人除少数人“戴罪立功”活下来外,其余几近被屠尽。
尸体堆成高山,鲜血染红整片长江水。
“对不起,战争历来残酷。我能放过你们,但是你们能放过我吗?要怨就只能怨这个世道。”看着远处正在被行刑求饶的人,张瑞唯有闭着眼睛默念着。
如今战局一片混乱,南京城外清军不断集结压过来。张瑞实在不能自己一点所谓的“良知”就“圣母婊”似的留下一些定时炸弹在身边,这是对整个剿匪军的不负责。
实际上,从决定反清的那一刻起,张瑞就明白自己与清兵满人只有不停的杀戮,注定是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