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跪在地上,道:“请夫人原谅奴婢。”
她身子不动,只是一味求饶。
看来,这是东陵曼交代下来的话了,不然她不会如此害怕。
“不要叫我夫人。”池木木冷道。
花穗垂着头,不敢去看池木木的神色,却更不愿意动弹!
池木木道:“刘老头是谁?”
“是要杀夫人的人,幸而王爷及时赶到,救了夫人!”花穗忙道。
“我是说,刘老头是谁?我想,他一定是我认识的人吧?”池木木见花穗不说话,冷冷的说道。
“求夫人恕罪,奴婢不能说。”花穗头磕在地上,声音惶恐的说道。
“他是秦夫人的人,对吗?”池木木冷冷的说道。
花穗一惊,诧异的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池木木,道:“夫人如何得知?”
“我是东陵绝身边的人,她为了自己的儿子登基,必然是不想看到东陵绝的身边有好的帮手,所以……她一定是想要除掉我的,不过,现在东陵曼救了我,我只怕没那么容易回到东陵绝的身边,所以……她暂时应该不会对我动手的,对吗?”
花穗垂头,不敢接话。
“去叫东陵曼来吧,我一定会替你求情,保你不死!”
花穗想了想,最终还是轻轻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东陵曼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池木木见他神色疲累,眼睑下有一大片青黑,想来是这两天为了照顾她,所以没有休息好。
隐约想起那天在池映寒的故居,他赶到,从刘老头的手上救下自己的时候,那双担忧的碧眼,心中隐隐有了一丝感动。
“你可算醒了?”那双绝色无双的碧眼上带着潋滟的神色,满含惊喜的笑意,满是愉悦:“身体可有哪里不适?”
池木木微微摇摇头,道:“已经无妨,只是伤口还有些疼。”
东陵曼度步优雅的走到她的身边,极其自然的在床沿旁坐了下来,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你醒不过来,那只胖松鼠一直在你身旁闹着,这会儿好不容易被下人带去吃豆沙包了。”
池木木喜道:“小胖也跟来了吗?”
东陵曼微微点头,道:“那天我救下你,它就一直跟随,虽然是只小畜生,对你倒是难得的忠心耿耿。”
池木木道:“谢谢你救了我。”
东陵曼道:“本王说了,你迟早是我的人,虽然你去了皇宫,总有一天,本王会救你出来的。”
池木木想了想,道:“我倒是大意了,不应该把你的女人留在我的身边。”
东陵曼愣了一愣,片刻反应过来,看着池木木笑道:“你是说花穗吗?”
池木木点头:“对。”
东陵曼道:“这丫头对本王倒颇为忠心,不过她终究出卖了你,你身边需要人伺候,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本王就取了她的性命,等到了大理,便让那个叫白荷的丫头伺候在你身边好了。”
池木木神色一冷,道:“她对你忠心耿耿,你如何能杀她?”
“你这是在为她求情么?”东陵曼笑道:“你永远是那么好心,就因为你那么好心,所以才会被人陷害,不然……只怕本王也没机会把你接出来。”
池木木道:“我已经答应她了,如果你不留下她的性命,那我岂非太没面子了?”
东陵曼道:“既然你开口,本王暂且留她性命便是。”
池木木松了一口气,道:“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
“何事?”东陵曼忙道。
“我出宫,跟东陵绝发生矛盾,可是你故意设计的?”池木木冷漠的说道,声音跟着沉了下来。
东陵曼深深的看着池木木,道:“我没有设计,本王怎会看着你受这样的苦?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我还真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东陵曼的手伸出,轻轻握住池木木的手,道:“你知道我多么害怕吗?”
池木木叹道:“你是嫌我心中的伤害还不够吗?所以要在我的伤口撒一把盐吗?”
“既然知道自己受了伤,为何还要这么执着?我以为你会很恨东陵绝。”东陵曼苦涩一笑,白皙的俊颜愈发的好看。
池木木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哦?哪里不对劲?”东陵曼道。
“我还没有想通,当时太过冲动了,只是现在想起来,东陵绝不是那种会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他或许会为了他的皇位对我无情,但是绝对不会这么明显的表达出来,现在细细想来,其实有很多事情都不对劲。”
池木木说着,缓缓抬起头,看向东陵曼:“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跟你脱不了干系。还有,你刚才说我们要去大理,大理和西域不是已经联合起来要造反吗?我们去大理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带我去?”
一连串的问题,东陵曼还没有回答一个,池木木便闻到一阵奇怪的香气,继而,人便有些昏昏欲睡。
“你,你把我带来的毒药都收走了吗……”池木木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便软倒在床榻,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