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恢复了视觉听觉,那么……他不可能还记得池木木。
可是听着他们的称谓和那熟悉的样子,他分明又是记得的!
怎么回事?
难道池映寒记得她,记得有那么个妹妹叫“木丫头”,却已经不记得那个“木丫头”长什么样子了吗?
她怎么就忘记了?
一个月前,东陵曼查探池映寒消息的时候,他就说过,池映寒的身边出现一个神秘的“黑纱”女人,池映寒称她为“木丫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要去问清楚,她要去告诉池映寒,她才是池木木,她才是木丫头!
“等等!”
她身子还未跃出,东陵曼却在后面拉住了她的手,揽住她的腰。
“他已经不认识你了,你这么下去,他会把你当成坏人,说不定会失手杀了你!”东陵曼附在池木木的耳边,声音低的只有池木木可以听到。
他的武功那么高,力气那么大,那般死死的抱着池木木,池木木根本动弹不得,想要跳,跳不下去,想要挣脱,东陵曼却一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四哥,我要去跟四哥说清楚……”
池木木拼命的挣脱,眼泪滚滚而下。
她的话没有让东陵曼松手,而楼下的池映寒,却停了下来,奇怪的回头,往楼上的方向看来。
那个黑纱女人,也慢慢的停了下来,神秘的看向池木木,眼里却滑过无比恶毒的神情,冷漠无比的看着池木木。
她额头描金的点画,在阳光下那般耀眼。
池木木心中飞快的滑过一个什么信息,却快的她根本抓不住。
“四哥!”
池木木眼中闪烁着泪水:“是我啊,是我!”
池映寒酒瞳冷淡的看了上来,接触到池木木的泪眼时,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他那剑眉便慢慢的皱了起来,满脸不解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身子一怔,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满脸不敢置信,甚至诧异的看着池映寒。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
他似完全不认识池木木这个人一般。
陌生、淡漠、好奇,甚至伴随着一丝淡淡的厌恶和不屑!
不管什么眼神,都在非常明确的表达着一个让池木木惊悚而又害怕的信息。
他根本就不认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他的记忆里,不是有池木木这么个人吗?
他认了旁人,为什么不认得池木木呢?
“四哥,你认识那个女人吗?”黑纱女人眉头拧了拧,眸光冷漠无比的看着池木木,却轻声问池映寒。
池木木多想他点头。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那般的希望得到一个人的认同!
池映寒抬头,怔怔的看了池木木许久,却轻轻的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不认识!”
池木木一怔,挣扎的身子忽的安静下来。
“或许她是叫别人,我们走吧。”池映寒混不在意的垂头,轻轻扶住黑纱女人,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嗯。”
黑纱女人点点头,深深看了池木木一眼,眸光中隐含着威胁和警告,然后迅速的垂下头,满目笑容的跟池映寒离开。
“他不认识我,四哥不认识我……”
池木木的泪落得愈发汹涌,一上午野炊带来的欢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悲伤!
走了几步,池映寒扶着黑纱女人走,却忽然回过头来,眸光奇怪的看了池木木一眼。
池木木一喜,正欲再叫,他却迅速的转过头,再也没有回头。
他真的不认识池木木。
或许他都觉得池木木是个奇怪的人吧。
池木木站在窗边流泪,痴痴望着那远去的身影。
他们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那熟悉的俊脸,那熟悉的声音和称谓,却再也没有出现在街头,她的眼睛模糊了,那个人始终再也没有回头,因为他记忆里的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义妹,不是就在他的身边相伴吗?
他为什么还要回头呢!
“已经走了!”
许久,东陵曼的声音在耳边低声响起。
他的声音充满了心疼和自责的味道,却又有丝责备:“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度伤心只会复发,那个女人冒充了你,占了你的位置,而且秦夫人和池映寒忽然来苏州,难道你不想查清楚是为什么吗?你若是身子不好……我可不会帮这个忙!”
池木木一怔,慌忙擦干眼泪,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东陵曼,吞吞吐吐半晌,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就算我阻止,你想做的事情,我也是阻止不了的,所以……我干脆同意,干脆帮你一起做,岂非更好?”东陵曼苦笑一声,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难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