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规矩是,所有妃嫔在每天早上辰时都要来凤仪宫向皇后请安,无病不得缺席。
卓贵嫔不受宠,每天早上请安完了也没别的事,就留在凤仪宫偏殿等着言欢睡醒,和她聊会天。
言欢今天有点恹恹的没精神,卓贵嫔照旧陪着她说话,素莲,诉莺,颂燕,流光,流莹都站在门外,小宫女端着安胎药进来,言欢闻见那苦涩味就头痛。
宫女把安胎药搁在床边的小案几上,还有一碟蜜饯果子,言欢脸色有点差,靠在床榻上动都不想动。
卓贵嫔笑盈盈道,“你今日瞧着脸色差,我来喂你喝药吧。”
素莲进来忙端起药,“不劳贵嫔么,这本是我们要做的事。”
素莲做事谨慎小心,谁都想防着,对和林沐莫名熟络的卓贵嫔更是很提防。
药碗端在面前,苦涩味熏人作呕,素莲挡在卓贵嫔与言欢之间,言欢抓了几颗蜜饯果子在手里,素莲忽的手一抖,药碗一歪,热烫的药汁洒了言欢满身,烫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奴婢该死!”
素莲吓的脸色刷白,砰的跪在了地上,边跪着边抽出帕子给言欢擦身上的药汁,手都在发抖,声音带着颤声,“奴婢该死!奴婢烫到了夫人!求夫人责罚!”
其实也没烫到多少,秋天穿的里衣还挺厚的,只脖子上被溅了几滴,现在烫红了点。
“奴婢去叫太医,稍后会去皇后娘娘那自请领罚!”
素莲心里着急,压根忘了提防卓贵嫔,对着言欢砰砰磕了几个头,急匆匆的出门,带着颂燕和几个宫女去叫太医,又吩咐门口的几个小宫女去重新煎安胎药。
偏殿里只剩下诉莺在给言欢擦身上的药汁,上衣湿了大片,诉莺开口道,“奴婢去打盆热水来给夫人擦身,再拿套新的里衣过来,免的夫人着凉。”
诉莺的心思没有素莲的重,不知道提防卓贵嫔,而通过几日的相处,言欢对卓贵嫔也没多少怀疑。
卓贵嫔是皇上的妃嫔,老家是外地的,也根本不认识赵云,不是情敌,两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之间还有什么仇恨?
言欢点头,诉莺转身出了殿,诉莺刚走,卓贵嫔站起身给言欢脱了沾了药汁的上衣,手指大力点了下言欢的脖颈某处,随后自然而然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不轻不重,却正好不容她挣开。
言欢张口正准备说话,竟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卓贵嫔另只手从腰间掏出肉色的胶制物,用只有她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开口道,“我扣着你的命门,你要是不想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块死,最好乖乖听话。”
言欢脑袋嗡的一下!
卓贵嫔为什么要害她?!
细作,她难道是别国安插在宫里的细作?!
连皇宫里都能混进来细作?!
卓贵嫔扣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言欢眼睁睁看着卓贵嫔身边的宫女流光从腰间抽出类似的胶制物戴在了脸上,竟然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