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明妧无心一问,上了马车后,楚墨尘搂着她道,“你很想见你三表哥?”
一股子醋味扑面砸过来,砸的明妧牙酸,她道,“许久未见,问一句也不行?”
“只是问一句那么简单?”楚墨尘把玩着明妧一缕秀发,眼睛却是盯着明妧。
明妧望着他,“不然呢?”
楚墨尘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要不要去看看铺子?”
明妧摇头,“还是别了,待会儿上街出事,估计真不许我出门了。”
明妧刚说话,马车突然停下,明妧身子往前一倾,然后往后撞到楚墨尘的鼻子,疼的他倒吸一口气。
明妧掀开车帘,打算问出什么事,就见好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把摔倒在路边的男子往旁边拖,一边道,“抱歉,抱歉。”
镇南王府的马车,奢华宽敞,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能坐的。
那边一妇人跪地下求道,“放了我儿子吧,求求你们了。”
其中一男子嗤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儿子欠我们赌坊两千两,没钱还,要他一条胳膊算轻的了,你儿子一条贱命,值得两千两吗?”
那妇人苦苦哀求,道,“再给我一天时间,就一天,我一定筹够两千两,求求你们了。”
妇人在地上磕头,脑袋磕在石头上,咚咚作响。
男子横眉怒目道,“昨儿去找你要钱,就是这么搪塞我的,这一天天拖下去,你真当大爷们很清闲,盯着你们不放呢,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我们看不到两千两,要你儿子两条胳膊!一条是本钱,一条算利息!”
那妇人连连道谢。
几男子朝地上呸了一口,转身走人。
等他们一走,妇人就去给儿子擦额头上的汗珠,被男子一把推开道,“你不是去镇南王府要钱去了吗,钱呢?!”
明妧本就觉得这妇人有些眼熟,现在听男子提到镇南王府,她眉头挑了下道,“那天,这妇人就是去镇南王府要钱的?”
镇南王府什么地方,一个衣裳素朴,满脸皱褶的妇人也能去要钱,而且还是两千两,直觉告诉明妧,这不是去攀亲戚要钱,而是逮住了谁的把柄,打算敲诈一笔。
只是镇南王府拿的出两千两的,哪个是好惹的,能随随便便被人逮住把柄吗?
楚墨尘打算让赵风问问,就听那妇人道,“我再送封信去,实在不行,我就亲自去一趟,娘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不能看着你胳膊被人砍掉。”
明妧望着楚墨尘道,“待会儿把她的信截下来看看?”
楚墨尘点头,“回府。”
马车徐徐往前,那妇人就那么看着马车走远,很快,妇人又慌乱的把眸光挪开。
只见远处,一驾奔跑的马车,车帘撩起,露出喜儿那张清秀的脸庞,一脸懵懵懂懂的神情。
小半个时辰后,明妧和楚墨尘就回了镇南王府,刚下马车,就看到一小厮领着太医进府,走的很急,神色匆匆。
喜儿问小厮道,“府里谁病了?”
小厮回道,“是三太太。”
明妧眸光微动,莫非那妇人和三太太有关?
喜儿一脸八卦,眸光闪亮道,“三太太怎么病了,又是那陶姨娘气的?”
小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这回不是陶姨娘,是三少爷和琅嬛郡主。”
喜儿眼珠子睁圆,明妧和楚墨尘互望一眼,等进府后,逮着一小厮询问,问出来的结果,差点没惊掉明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