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今后这等多事的建议,刘参将还当多多提出才是。”
刘全大喜,感觉着卫将军虽然与马将军相比少了一分粗豪,但却与马将军一样的坦诚,当下说道:“末将就是感觉着如此大肆搜索,军士太过疲劳,而且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不如分成几队,轮流搜索。”
卫长风微笑道:“你说的不错,只是现在还不行。这吴世荣既然敢于来此,肯定在他们身后某处有人暗藏观察,咱们这样大肆搜索,一则是为了遮掩暗中的跟踪,二则,也是为了把那些暗中隐藏的伯夷帮人赶走,以防咱们的跟踪被他们发觉,这件事必须尽快,不然一旦咱们的跟踪被发觉了,咱们也就白跟踪了。”
刘全这才明白,笑道:“咱们这是在赶兔子呢。”随即辞去,自去加力赶兔子。
半个多时辰后,那小都统回报,说道他们跟踪着吴世荣走了好一段路,发现前面有伯夷帮帮众把守,无法再跟,只得退回回报。卫长风笑道:“既然有帮众把守,那么离他们的老巢也就不远了,你且带路,咱们直奔他们的老巢!”
汉军士兵跟着小都统一路急行,转过两个较为平缓的坡地,迎面一坐险峻的小山出现在眼前。那小都统说道:“便是这里了。末将跟到这里,见有伯夷帮帮众把守,只得退回。”
卫长风打量着这小山,见这小山山势并不高,但极为陡峭,左右后三边近山脚处虽然有缓坡,但往上不远便是几乎直立的峭壁,正当面倒是个相对平缓的山坡,但山坡上落叶堆积,灌木密布,想上行只怕极为艰难,果然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他看了一回,却并没有发现山上有人活动,心中有些犹豫。
一边上,张四柱自告奋勇,请令道:“末将先带人上去探查一下,此山除了这里再无别的通道,如果伯夷帮主力在此,咱们大可围困他们,慢慢炮治这些反贼。”
卫长风却仍是有些犹豫。他看着这山,一时沉吟不语。
张四柱心中有些焦急,心想这有什么可犹豫的?要么派人上山探查后再攻,要么干脆全军直接攻击,除此之外再无别的选择。看来这位卫将军毕竟还是不如马将军勇猛。
卫长风正自犹豫,却见白起来到近前,他急忙问道:“白牙将,依你看,我们现在当怎么办才好?”
白起看了看山头,只说了一个字:“撤!”
卫长风笑了,点了点头,立刻下令:“全军后撤半里,收缩队形,严加警戒!”
张四柱和刘全双双鼓起了眼睛。
这算什么决定?撤?怕了?晕了?疯了?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卫将军已经下令,军令一下如山倒,任你天大的不满也得执行,二人只得匆匆的组织部队后撤。
待部队后撤已毕,卫长风就在林中招集几个将领,就地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张四柱憋了好久的话总算可以说了,他不待卫长风说话,抢先问道:“卫将军,我军为何要后撤?末将实在不解!”
“末将也不明白。”一边上刘全也跟了一句。
一边上郑六眼见两位参将都说不明白,他身为参将,虽然是虚职,但哪能落后,也帮腔道:“末将以为,咱们直接围困这山是最好的,这山只有这一条路,咱们为什么要撤下来?这不是放他们逃跑吗?”
卫长风微笑道:“正因为这山只有这一条路,所以咱们才不能去攻。”
三个参将,包括两个实职参将和一个虚职参将,都莫明其妙的看着卫长风,实在不明白卫长风说的究竟是哪国话。
卫长风慢慢的说道:“此山三面的上半部都是陡峭的悬崖,能够上下者,只有这一面,这伯夷帮人虽然不多,三五千人还是有的,这么多人上上下下数年,必然要踩出一条甚至多条小路来,你们方才在山脚,可曾见过哪怕一条踩出的小路?”
三个参将都“啊”了一声,他们这才明白过来。既然连一条小路都没有,山上又怎么会有人?很明显,伯夷帮的人也不是傻瓜,也想到了汉军极可能派人跟踪,所以他们来了个将计就计,假意派人守在半山腰上,伪装成老巢就在此山的样子,引诱汉军上当。
刘全和张四柱立刻向四下里张望起来。白起早在卫长风给众人做解释时就已经在四下张望了。卫长风见众人都已经明白,也向四下张望起来。
郑六见大家都在四处张望,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当然也有必要与众人保持一致,于是也四下张望着,嘴里喃喃道:“风景虽好,却不值得入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