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下令,原因是怕匈奴会有什么偷袭之类的举动。
下令已毕,他转头看着白起,见白起的脸色已经不再发青,却又转红,而且越来越红,那眼神极为痴迷,看着好象中邪了一样。
两个大夫继续在白起身上忙活着,连掐人中这办法都用上了。
身后,脚步声响,得知消息的众将纷纷赶到,眼见白起如此,都是心惊,只是此时不宜打扰,众人就在一边静静相候,个个都神情焦急。
那大夫忙活了良久,直忙的额头见汗也没见效果,不由又急又怒,突然伸手,重重的在白起的后背上拍了一掌。
卫长风大怒,正要训斥这大夫,却听得白起“哇”的一声,一口浊气直喷出来。
那大夫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笑道:“终于成了。”
他才说罢,却听到一阵悲痛的哭声。
这哭声发自白起的嘴。
白起哭的十分伤心,眼泪滚滚而下,一时不能自已。
卫长风挥手令大夫退下,站在一边等候。他知道,现在还不能问白起什么,但他发誓,如果匈奴敢侮辱白起,今晚他就尽起大军,和匈奴拼个你死我活!
一边上,冯将军终于忍不住了,叫道:“卫将军,还等什么?匈奴人居然如此侮辱我大汉军官,我们今晚就出击!”
“没错!”
“对,杀他个狗娘养的!”
众将纷纷怒骂。
和白起相处这些日子,众将只看到白起沉静如水,连笑容都不多,现在居然被匈奴给侮辱的大哭,这等耻辱,谁不愤怒?
卫长风摆了摆手,示意众将安静。
他的内心也极为愤怒,但他要听一听白起的说法,即使要起兵,也得知道具体是怎么个情形才行。
白起终于止住了哭声,看了众将一眼,叹息道:“我自十岁以后就没有这样哭过了。”
“有时哭一哭是好事。”卫长风沉声道,“白将军,不必过度伤心,你所受的侮辱,咱们必定要让匈奴人十倍相还!”
白起长叹了一声,说道:“我没有受侮辱,但许多大汉的子民却要受到大祸了。”
“什么?”卫长风这一惊更大,急问道:“怎么回事?”
白起伸手取了茶杯,一口气将水喝干,说道:“卫将军不要着急出兵,这件事,容末将从前往后说。”
原来,白起带领百人队一路前行,远远的只见一片白色的帐篷,那帐篷如漫天的云朵,在大草原上展开着,隐约的可见帐篷中间人流来往,但多是身着平民装束的匈奴人。这便是匈奴重镇锡林郭勒了。
匈奴人一向不事城池,所以所谓的重镇,也不过是一大堆的帐篷聚集,只是这里地处交通要道,水草又丰,所以成为匈奴人聚集的重镇。
将至锡林郭勒,已有匈奴警戒哨兵发现,白起命传报上去,说大汉定远将军白起前来,有事相商。
命令传上不久,冒顿传下话来:令白起自己一人,不带武器入营。
白起倒也早就料到这一点,随即命汉军士卒远远驻守,嘱咐自己如一个时辰不回,或者发现有什么异常,立刻后撤,回汉军营中报信,解下剑,跟着匈奴军士卒入营。
白起表面上看起来规规矩矩,目不斜视,实际上,他极为留心匈奴营中的的情形。方才大致一扫,已经判断出,匈奴军大约有五万人,虽然看来组织的极好,但从士兵们的脸色和步伐上看,只怕匈奴士兵们的士气不高。
他一路跟着匈奴士卒来到中军帐前,见帐前排列着两排匈奴士兵,那两排匈奴士兵见白起到来,随着一声令下,刷的一下齐抽出刀来,将刀架成一排刀阵。
白起一笑,心想这种小儿科的立威手段也用上了,可见冒顿的内心已经有些虚了。他不理会刀阵,昂首向前,自刀阵下经过,直入中军大帐。
大帐内,一众匈奴将领站成一片。看来不但万夫长在,千夫长们也都在。
这倒是可以理解,胡汉相争数年,还没有一个汉军高级将领来到匈奴处,也没有一个匈奴高级将领去汉军处,这是第一回,所以冒顿特别下令所有中高级将领都聚集在大帐。说的好听些叫示威,说的不好听些,就是围观。
这大帐的占地极广,比之卫长风的大帐大了一倍还多,帐中四壁挂着各种兽皮,正中的桌子是粗木所制,虽然结实巨大,做工却极为粗糙,看来匈奴人的工匠只怕水平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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