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指命令我们等80团一到,就立刻按照原计划,分两路合围,接收新竹县城。”
原枢继续道:“国民党23军军长刘仲荻的密使是他亲弟弟,现在在三营营部,老曹,你赶紧和我去见一见。我刚才一听是投诚,没和他细谈,赶紧通知军指了。”
曹丙元赶紧和原枢政委一道,跑去见了刘仲荻的弟弟刘叔荻,根据刘叔荻介绍,刘仲荻在新丰乡湖口乡失守之后,立刻借口商议军机,召集所有军官并且发动兵变,将国民党政训处和情报局安插在23军的人员全部拘押了。
随后,81师80团也赶到了,于是两个团立刻开拔,兴冲冲的奔赴新竹,接收县城并且布防,彻底切断南边的国民党第4、第32、第62、第63、第64军北上的通路。
“好!”素来平和的粟玉司令员听说国民党第23军投诚的消息后,比当初听说第六军投降还要高兴。禁不住喝了声彩。
“立即命令九兵团和27军前指抽调干部,将投诚第23军编成71军,协助81师防御新竹,第六军拆编为七个duli团,由军前指直接指挥,随同81师进行桃园地区的守备。命令80师不再担任预备队,立刻出桃园,跟上79师,随同进攻台北……”
站在福州指挥部大地图前的粟玉司令员,一边研判着眼前的战局,一边把命令一道接着一道,不断的发向驻扎观音乡的九兵团暨27军前线指挥部。
79师经过一上午的连续战斗和行军,已经有些疲惫了,在饱饱的吃了一顿压缩饼干之后,全军抵达了北上台北的桥头堡——莺歌地区。只要突破莺歌地区,再经过莺歌后面这条两公里宽十公里长的狭长河谷地区,台北就如同一个被凿穿了孔的椰子,周围的果壳再厚,也没有任何防御能力了。
张铚秀师长面对莺歌地区以及河谷地带的守军国民党第50军毫不客气,考虑到我军整个上午都在负重长途行军,并且已经激战连场,张铚秀师长上来就是连续三轮的师属炮兵营107mm火箭炮洗地,满载炮弹的金鹿卡车拖拽的107mm火箭炮立刻搭建攻击阵地,全连8门107mm火箭炮三轮下来,就把莺歌地区的国民党50军115师打的魂飞魄散。接着,冲上来突击的79师步兵坦克集群如箭头一般碾压过去,毫不费力的突入了台湾纵贯铁路所在的河谷地区。
张铚秀师长站在一辆金鹿卡车上神采奕奕的对另一辆卡车上的通讯班下达命令道:“告诉赵玉宝,不要停!全团继续突击,一定要直接突破河谷出口,争取天黑前拿下台北南大门——板桥地区!”
两个坦克团一共100辆59式坦克组成的钢铁洪流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在河谷中分两路纵队行进着。
时不时的,有坦克斜逸横出,从两路纵队中叉出来,用粗大的炮管对着河谷两侧的山上火力点进行jing确的定点清除。随着一声声爆炸响起,一个个碉堡被干净利落的炸上了天,紧接着就会有一个步兵班兴冲冲的爬山前去打扫战场。
国民党50军节节后退,一道道战前被认为是天衣无缝、固若金汤的防线被坦克履带碾压的支离破碎。
第50军35师师长张国英终于忍不住了,对着50军军长郑挺锋怒吼道:“军座!不能再打了!供军的坦克根本就打不动!战防炮打上去连个白道道都没有!弟兄们是在白白送死啊!”
郑挺锋狂吼着回道:“你教我怎么打!你来打!你来打!你来打啊!”
如同发泄一般的吼完,郑挺锋突然往战壕后的泥地上一屁股坐下,嚎啕的痛哭起来:“我前出一团诱敌,供军不从两翼合围,不从山上穿插,只是用炮火一轮清洗,坦克从中路一冲,三千弟兄就没了!我用两个团分守两翼山脚,供军还是一轮炮火清洗,一群坦克直直的从中间插进去,又是6000多弟兄没了!我107干部师万人死守柑园桥五道战壕,铁丝网无数,壕沟密布,可供军还是用炮火清洗,炮弹像是打不完一样!好不容易等到供军不打炮了!接着就是坦克上来从中间这么轻轻一撕,我党国心血107干部师的一万多人又没了!这叫我怎么打!怎么打!”
说完,郑挺锋歇斯底里的仰面向天大吼起来:
“啊~~~~~~~~~!!!!”
张国英此时亦是满脸眼泪挂在满脸的黑se灰泥道道中,他摇摇摆摆往郑挺锋面前就是扑通一跪,嘶吼道:
“军座!咱们降了吧!打不过的!打不过的!已经无路可退了,无路可退了!供军刚才喊话了,刘仲荻降了!苏时也降了!眼看着供军给的十分钟就要过了!军座啊!给咱50军留点种子吧!求您看在我张国英多年跟随的份上,我求您了!供军接下来又要用重炮了啊!”
郑挺锋瘫坐在烂泥地上,木然的看着战壕四周满布着已经被152mm口径重炮犁了一遍的松软散土,到处都是被砸烂的木屑和碎铁丝段,他猛的闭上眼,飞快的从腰里摸出手枪,一把塞进自己口中。说时迟那时快,张国英乎的扑上去夺过手枪。同时大喊道:“军座命令!降了!弟兄们!赶紧举白旗!”
呼啦啦的一下子,国民党50军设在树林口的指挥部四周的纵横交错的战壕中立刻举起了无数的白旗,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布料、军装、裤子、衬衣、甚至内裤汗衫都被挑在了枪头上探了出来,看得出,这真是已经准备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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