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
此时他正用那把锋利的小刀不断的将指甲表面一点点削平,又把伸出来的尖锐部分切掉,修平,尽量使其看上去更加接近正常人的指甲。
但是由于指甲本身的结构就与常人不同,所以哪怕是经过他的仔细修剪,也还是明显与其他人不一样。
不过他还是锲而不舍的不断在那仔细的修剪着。
修剪的同时,他也不忘和床上的詹姆斯·豪利特说话,免得他无聊发闷。
正巧詹姆斯·豪利特又咳嗽了好几声,维克特不由得抬起头看向他说道。
“你怎么老是生病?”
詹姆斯·豪利特闻言又咳嗽了几声,毫不示弱的反驳道。
“你和我一样大的时候也经常生病。”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名穿着衬衣和西装马甲的温和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
维克特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把修剪指甲的小刀藏在了身后。
“晚上好,先生!”
中年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
“晚上好,维克特,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中年人说完便继续朝着床前走去。
“我只是陪着詹姆斯而已,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维克托仍然站在壁炉旁,出言解释道。
“你很不错。”
中年人在床边坐下,闻言笑着侧过头夸奖了维克特一句,随即又转过头来看着床上的小男孩,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温声询问道。
“儿子,你好点了吗?”
“还是很冷,爸爸。”
詹姆斯·豪利特有气无力的说道。
“发烧而已,不高。”
中年人,也就是男孩的父亲,这座庄园的主人约翰·豪利特温言安慰道。
“到了早上你就会好的。”
在父子两人温情对话的时候,在他们身后,壁炉旁站着的维克特·罗根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复杂,有羡慕,有伤心,也有痛恨!
只不过他的痛恨似乎并不是针对面前的两人。
“你总是这么说。”
小男孩詹姆斯·豪利特听见父亲一如往常的安慰,轻声抱怨道。
约翰·豪利特听见儿子的话不由得乐了,笑着反问道。
“因为每次你都会好的,不是吗?”
“嗯。”
詹姆斯·豪利特轻轻点了点头,认同了父亲的说法。
约翰·豪利特伸手从床头柜上取过了药瓶。
“来,该吃药了。”
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砸门声突然从楼下传来,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一个男人的厉声呼喊。
“伊丽莎白!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正是约翰·豪利特的妻子的名字,也是此时躺在床上的詹姆斯·豪利特的母亲,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男人大半夜跑到别人家里砸门,呼喊别人老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