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上午十点多钟窦一凡和于坤明两人简单地解决了早餐之后就退房离开黄金湘度假村。离开别墅区的时候,窦一凡没有再去打扰萧冬至一家。在他眼里事情已经解决了,也就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去骚扰人家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窦一凡发现他对于萧冬至心里还是有些许愧疚的。毕竟,昨晚在海边沙滩上疯狂地草着萧冬至老婆的人是他窦一凡。给人家戴绿帽是不道德的,更何况他窦一凡给人家套上的是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虽然几乎每一个男人都期待着给自己的同性戴上一顶大绿帽,但是绝对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戴上那么一顶绿油油的大礼帽。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家的好。每个男人或多或少都有窥欲别人老婆的心思,却没有男人能够忍受别的男人窥视的目光落在自家婆娘身上。这是常理,更是普遍认识。
不过,当窦一凡开着那辆属于舟宁市政府办的吉普车上了国道往回家的路上赶的时候,他心里对萧冬至的愧疚却慢慢地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落寞。
凌云璧的身体是柔软的,红唇是滚烫的,可是窦一凡却无法触摸到她冰冷的心房。凌云璧不爱萧冬至,这一点早在窦一凡第一眼看到这一个怪异家庭时就已经发现了。但是,凌云璧爱不爱他,窦一凡却是无从感知。
&nstang&一夜情也可以说句话道个别吧!难道凌云璧是担心他会纠缠着她?还是以为他窦一凡会攀附着她?越想,窦一凡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的自卑心理又开始作祟。
在窦一凡眼里凌云璧就是一朵娇艳的玫瑰,可惜这朵娇艳无比的玫瑰却插在萧冬至这一坨牛粪上了。当然,即使萧冬至是一坨牛屎,那也是一坨含金量十足的牛屎,比他窦一凡这一堆又干又蔫的牛屎强得实在太多了。
虽然窦一凡心里清楚凌云璧再美也不是他能嚣想的,先不说凌云璧身后的萧冬至是一个厅级领导,就算萧冬至是亿州市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收入也是窦一凡的数倍。但是,昨晚激情舞动的那一幕却不可避免地在他的脑海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偷了人家老婆的窦一凡像是中了罂粟毒般地迷恋上了凌云璧的味道。
心里清楚明白并不代表能够清醒过来。经过昨晚海边的疯狂交织,窦一凡心底里对凌云璧身体的眷恋甚至多出了对叶子君的怀念。叶子君,窦一凡的第一个女人,却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段摧毁了窦一凡对女人的信任。
如果他像萧冬至一样拥有令人垂涎的权利,那么叶子君还会这样抛弃他吗?坐在驾驶座位上的窦一凡心里沉沉地想着,却始终没有办法从脑海里交织着的两张俏脸中解脱出来。他心绪不宁地转动着方向盘,目光有些空洞地落在前方阳光灿烂的天空,连身边于坤明意味深长的眼神都没有察觉到。
“一凡,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备受冷落的于坤明不得不找一个话题来打发剩下的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虽然对窦一凡开车的技术还是比较放心的,但是于坤明总不能眼看着窦一凡灵魂出窍而不加以提醒吧!
“哦?于主任,您说什么?”窦一凡的沉思被彻底地打破。他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倚在靠背上的于坤明,意外地发现自己这个顶头上司紧皱的眉头似乎并没有因为萧冬至的承诺而松开。
窦一凡的心突然一沉,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于坤明应该知道一些内情。难道于坤明知道这次塌方事故被省台记者追踪报导的真实内幕?还是说于坤明对于省电视台撤掉这次报导并不是真正的开心?难道于坤明并不希望省电视台的报导被撤销?窦一凡被自己这种大胆的推测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于坤明的脸色来。
“一凡,我说你昨晚那么晚回来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对了,我给萧台长打电话的时候他好像是在外面,嗯,一个挺热闹的地方。”于坤明坐直身子,上下打量着一脸沉郁的窦一凡,似乎想要从他脸上寻找出什么猫腻来。
“一个挺热闹的地方?于主任,您的意思是萧台长昨晚出去……呵呵呵!”尽管听出了于坤明的弦外之音,但是窦一凡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出一个诱导性的问题。
“只可意会,只可意会!不过,男人嘛,食色性也!领导也是人嘛!正常,很正常!对了,一凡,你昨晚不会是跟萧台长一起去喝酒吧?”于坤明咧了咧嘴角,神神秘秘地撇开了话题。当然,于坤明口中的喝酒肯定不是平时所说的简简单单的朋友之间的喝酒,而是一种**浸在夜幕中的激情游戏。
听到于坤明这一句大有乾坤的话,窦一凡怔了怔。他突然意识到凌云璧昨晚能够单独出来似乎更加印证了萧冬至出去喝花酒的事实。
如果萧冬至在娶了凌云璧这个如花似玉的第二任老婆之后还经常流连于夜总会的话,那他窦一凡心中的罪恶感是不是可以减轻一些?如果是这样的话,凌云璧的行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种报复?他能不能理解为他仅仅是凌云璧报复萧冬至的一个临时工具?就在窦一凡再次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身边响起了一阵手机震动的嗡鸣声。
“呵呵……于主任,我……接个电话。”窦一凡本来还想着怎么开口才能搪塞于坤明时,呜呜震动的手机无疑帮了他一个大忙。窦一凡淡淡一笑,低头一看发现是高中同学吴子胥的电话,不由得为这个痞子刑警的及时解围感到好笑。接通手机,窦一凡抛出了一个标准的官方问候:“喂,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