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晚餐吃得跟往常那样的热闹。张承继把他的女朋友欧琳琳带来了,而周颖睿和石径堂两人很快就加入了吴子胥和窦一凡这边,跟着马冬丽和李慕云两个豪迈女拼酒拼得起劲。周颖睿在酒桌上对李慕云大献殷勤照顾有加,还拼着小命为李慕云挡了几杯酒。
吴子胥一直很清醒地看着周颖睿和李慕云,发现李慕云专门找窦一凡喝酒心里也就更加肯定这个小妮子已经栽在窦一凡的手里。只不过吴子胥这个聪敏人看破不点破,继续嬉皮笑脸地占着马冬丽和李慕云的便宜。那天晚上吴子胥的酒也喝得不多。
不过在窦一凡的眼里,李慕云根本就不需要周颖睿替她挡酒。按照窦一凡的估计和预测,李慕云的酒量还应该在周颖睿之上。窦一凡今晚是想要买醉的人,可是对于马冬丽和李慕云两人频繁地劝酒也感觉到难以招架。不得已,窦一凡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落在吴子胥的身上。只不过吴子胥根本就不理会这些跟他无关的斗争,所以窦一凡也只好老老实实地跟马冬丽一杯接一杯地灌着。
等到吴子胥放在后车厢的白酒全部清空的时候窦一凡说话已经大着舌头,僵硬得连打卷都很艰难。醉眼朦胧的他眼前晃动着一张娇俏的脸庞,时而嗔怪,时而甜笑,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君子……呃……”窦一凡伸手搂过面前来回晃动的俏脸,整个身体挂在身边女人的肩膀上。
“哎……窦一凡,你这个色狼,还君子呢!吴子胥,你还管不管了?你看看你的死党怎么这样的?”没想到窦一凡会一把搂住自己的脖子,李慕云的俏脸顿时飞起了两片好看的红霞。她回过头怒瞪着吴子胥,脸上已经开始显出了薄怒,嘴里有些不满地抱怨着。
“李慕云,叫什么叫?不乐意,你尽管可以一个过肩摔把他打趴在地上的!瞪我干什么?你又不是没有打过流氓?一个黑带七段的人难道就只会动嘴皮子么?”吴子胥慵懒地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送去,慢条斯理地嚼完咽下之后才懒懒地回了李慕云一击。
“你……吴子胥,你不管是吧?那我也不管了!反正是你同学,摔伤了关我鸟事啊!”说完,李慕云还真的就是一个反手恶狠狠地抓向窦一凡的手臂。只不过李慕云并没有真的下手将他甩开,而是一手搭起窦一凡的肩膀往沙发上扛了过去。
“关你鸟事?嘿嘿,李慕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啊?老子倒是有鸟也有蛋,不过已经很久都没有掏过鸟窝了。你要不要试试看?”吴子胥微睁着双眼,看着李慕云轻轻松松地就将窦一凡给搁到沙发那边去了。看着忙着处理窦一凡的李慕云,吴子胥嘴里还没有忘记趁机占点小便宜。对于李慕云这种动手能力很强的女人,想要吃她的豆腐是不大可能的。除非李慕云是不清醒的状态下,否则还真没人能真正占她便宜。
“我说,吴子胥,等会慕云走回来了你就死定了。还鸟呀蛋呀什么的……嘿嘿!”马冬丽手里握着酒杯,把装着剩下那半杯液体的杯子狠狠地往吴子胥的杯子上撞了撞,斜着眼睛看着吴子胥俊朗的脸庞,嘿嘿地乐着。
“死定?呃……哥还没试过在女人手里死定的呢!来,马冬丽,你的酒溢出来了。”吴子胥懒洋洋地看着有些醉意的马冬丽,发现这个女人最近似乎有点不怎么对劲似的,可是又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怎么对劲。
就在吴子胥和马冬丽对饮的时候,沙发那边的窦一凡昏头转向地被李慕云给按倒在沙发上。
“君子……呃……不要走!”窦一凡头昏脑涨,想要睁开双眼看清楚这个摇晃着的世界,可是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分辨清楚到底哪是哪。眼看面前的俏脸就要离开,窦一凡手臂一个用力一扯,把身边的女人往怀里一带死死地扣住了。
“喂……窦一凡,你是不是想死啊?放手啊!你……”李慕云没有提防窦一凡会来这么一手,站立不稳的她直愣愣地扑倒在窦一凡的身上,胸前的饱满狠狠地砸向身下的男人健硕的胸膛。
从未被年轻男子这么轻薄过的李慕云的小心肝不由自主狂乱地跳动了起来。她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撑住沙发,一个翻腾从窦一凡怀里挣脱开来,接着一个马力十足的手肘不由分说地击向窦一凡的下腹。
一阵哀嚎从窦一凡的口中惊呼而出,立刻震惊了餐桌边上的几个男人。只有吴子胥和马冬丽两人无动于衷地相视一笑,直接无视沙发那边的动乱继续吃喝。没见过这场面的周颖睿呆呆地看着捂住下腹阵阵哀嚎的窦一凡,心里为自己的听从吴子胥刚才的忠告而庆幸。石径堂和张承继更是目瞪口呆,连男朋友制得服服帖帖的将欧琳琳也觉得李慕云这一手来得实在太彪悍了。
“啊……哎呦……”窦一凡挣扎着从沙发上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小腹的那一阵致命的疼痛还没有缓解过来。他瞪着一双哀怨的大眼睛十分委屈地看着面前十分彪悍的女人。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发现身边站着的竟然是李慕云时,窦一凡的酒也就醒了一大半。
“活该!谁叫你咸猪手?敢占姐的便宜,真是没死过!”望着窦一凡委屈和哀怨的眼睛,李慕云有些懊恼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可是嘴巴却不饶人地继续嚷嚷着。
“谁占你便宜了?我以为……我以为……”窦一凡从沙发上慢慢地坐直起来,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头痛欲裂,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真的是君子啊?你就一色狼,一小人,还君子呢!我呸……”李慕云双手叉腰,凶巴巴地对着窦一凡吼了两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喝得有点多了。”窦一凡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原来他真的在叫那个女人的名字。他真的醉了,醉得很厉害。窦一凡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捂着腹部,艰难地站了起来,步履不稳地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