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宁市政府这边除了正市长之外还有一个常务副市长黎自谦,两个副市长,一个是赵维瑾,另一个是冯秀峰,都是男人,都有包二奶养小蜜的潜力。先不说这舟宁的四县一区的县长书记,就算是舟宁市直里面大大小小五十多个行局的大小领导,窦一凡都不可能一一认识。就算是市政府里面的一正三副四个市长,窦一凡兜不上什么了解,更不要说涉及到人家私生活内幕之类的东西了。
往楼上走的窦一凡突然感觉到吴子胥中午的这番话只能是引起他的某种凌乱的思维,而根本就不可能将焦点落在某个人的身上。想到这里,窦一凡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脑袋,这个该死的吴二说了也是等于没说,还不如什么都不说。那样的话,他还不用胡思乱想。
放弃了探究犯罪嫌疑人的想法之后,回到自己房间的窦一凡望了望窗外灿烂的阳光,本打算趁着天气大好,可以换洗一下被单的。可是站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窦一凡的想法还是改变了。这春梦时时有,地图夜夜画,指不定今天晚上又有那个美女跑到他梦里来扭动腰肢相亲相爱了。
认为被单洗了也是白洗的窦一凡最后放弃清洗床的念头,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又开始了在电脑前闭门造车的伟大工程。
有了凌云璧的第一次肯定,窦一凡心里也开始有底了。这一天下午他再次翘班,直接窝在宿舍里面将剩下的另外几篇报导一口气整了出来。可是看着自己写出来的文章,窦一凡却犹豫着不敢立刻给凌云璧发过去。那些文章在他眼里看来纯粹就是拼凑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可读性。有了这种认知的窦一凡又再一次将自己一下午的成果推倒重新组装。
直到夜色再次降临的时候窦一凡才想起时间又不知不觉地到了该是安抚肚皮的时候了。他站起来伸伸懒腰,打算关了电脑外出找吃的。想起上次被林晓如叫去找周立铭闹出的一宗找错房间的冤枉案,窦一凡条件反射般地找起自己的手机来。一查看被他扔到床上的手机,窦一凡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手机里有三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一个是市府办的办公电话,另外两个是李慕云的手机打来的,外加一个短信,也是李慕云发来的。
窦一凡拍了拍脑门,估计是刚才开着的音乐掩盖了手机的震动声音。办公室的电话暂且不去管它了,但是李慕云的电话却不能不回。特别是在昨晚两人激吻之后又将人家原封不动地送回家这样的事情之后,窦一凡觉得更应该跟李慕云恢复到正常朋友之间的关系。可是到底应该怎么跟李慕云说倒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查看了一下李慕云的短信,窦一凡明白了李慕云打电话过来的原因。原来这个小妮子是想邀请窦一凡一起吃饭,说是感谢他昨晚送她回家。可是发出短信之后窦一凡并没有给李慕云回信息,估计等得心急的李慕云就干脆给窦一凡打电话过来了。可惜的是窦一凡还是没有听到自己的手机震动,不知道是该说窦一凡的工作态度实在太良好了还是说李慕云的运气实在不佳。
握着手机的窦一凡望着窗外灰沉沉的天空,想要拨打了李慕云的手机又犹豫着放下了。对于李慕云这只傻乎乎的小绵羊主动上门要向他这位揩了人家小油的大灰狼叔叔道谢的事情,窦一凡心里还是有所保留的。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七点,手里拿着手机的窦一凡想跟李慕云说一句不好意思,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毕竟对于昨晚将人家差点吃干抹净的做法,他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夏天日长,夜色沉寂下来的时候屋外还是一片燥热。舟宁市海边海景大道的海景轩别墅区,昏黄的街灯照在三楼的房间内,李慕云窝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面十分无聊地转换着面前电视机的频道。门外传来保姆吴姐的叫吃饭的声音,李慕云懒洋洋地关了电视拖沓着脚下的拖鞋往楼下走去。
看着餐桌旁已经坐着的一家人,李慕云有些无聊地看了看手机,叹了口气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怎么又唉声叹气了?难得你爸在家里吃饭,怎么老是苦瓜着脸啊?吃饭吧!”听着李慕云无缘无故地唉声叹气,坐在李烨儒身边的刘慈华有些不悦地嗔怪了一声,顺便把面前的海虾往李慕云前面挪了挪位置。刘慈华对于这个小女儿总是有说不出的溺爱,兜女儿是当妈的贴心小棉袄,特别是最小的女儿更是凝结了当母亲的所有宠溺。
“我哪有啊?爸,你说是不是?我哪有叹气啊?明明是老妈听错了,错觉,都是错觉。”李慕云懒懒地拿起筷子,往嘴里扒拉了两下又抬起脑袋对着自己的老爸诉苦。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刘慈华语气里的嗔怪和怜爱实在让坐在李慕霖身边的叶莉妮有些吃味地扯了扯唇角,似乎有些不屑又似乎有些嘲弄。
“嗯嗯,没有,没有,吃饭吧!”李烨儒淡淡地看了一脸伤春悲秋的李慕云,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就是啦!”李慕云查看了一下手机,发现没有根本就没有动静又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口敷衍着自己的老爹。
“慕云,你到刑侦队也有两年了吧?”李烨儒再次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人,似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是啊!差不多了!”李慕云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随口回答。
“当时咱们可是说好的,满两年就回家帮忙的。我只答应放你出去玩儿两年的。”李烨儒再次很随意地说了一句。
“爸……家里不是有哥哥嫂子还有姐姐姐夫在帮你打理公司吗?有必要拽上我吗?”听到李烨儒这句话,李慕云一下子警醒了过来,原来自己老爹又旧事重提了。她不依地叫了一声表示强烈抗议,她的这一声叫唤极有穿透力也极其的哀怨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