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云-275路漫漫兮(四更)
“他们说……他们说……呵呵,一凡,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信,还管他们说什么干吗?不过,你要是真敢和别的女人到酒店开房的话,哼哼,小心我阉掉你!”李慕云释然地笑了笑,心中的疑问也因为窦一凡这句半真半假的话烟消云散了。心情变得轻松了,李慕云的话也就变得俏皮了起来。
“真的?那我下一次一定找机会和……不过,这一次我到亿州还真是住了大酒店呢!还是一家五星大酒店呢!早知道你有空,我就顺便把你带过去了,也不用让我独守空房了。嘿嘿……慕云,要是阉掉我,损失的不是你吗?”窦一凡也轻声地笑了笑,可是心里却灌铅般的沉重。这种沉重虽然不是来自李慕云的话,却是因为李慕云的话而引起的。
“呵呵,不就是柏韵轩酒店吗?至于这么炫耀吗?我也在那边住过啊!从那边看亿江的江景是很漂亮的,不过……住那样的酒店,你还真是舍得花钱。”李慕云是单纯的,这个对窦一凡从不设防的女子一下子就把自己老爹这边的老底都给抖落出来了。
“柏韵轩酒店?慕云,你相信我会住那样的酒店吗?呵呵,其实,这一次我到亿州是去感谢一个人的。我只是在星期六下午去过柏韵轩酒店的咖啡厅跟两个朋友见过面。对了,就是帮我在省报发表文章的朋友。人家跟你一样可都是一个大美女,呵呵,改天介绍你认识哈!”窦一凡的心开始发凉,可是嘴上却不动声色地继续跟李慕云套着话。
监视他的人竟然跟着他到了亿州,而且还知道他入住的就是柏韵轩酒店……既然这样,窦一凡就不能不提高警惕了。他一个单身男人倒也没有什么所谓,跟李慕云的感情也只不过是刚刚起步,大不了一拍两散。可是涉及到他身边的另外两个女人,窦一凡就不得不尽力地将这些危险苗头全部消灭在萌芽状态了。
“我让他们拿出证据来,可是我老爸他们都拿不出你在酒店跟人家鬼混的照片,连入住的证据都没有,还说肯定是用哪个女人的名字登记入住的。哼,我才懒得相信他们呢!呵呵,不过,窦一凡,看来咱们以后的道路真的是路漫漫啊!”李慕云懒懒地倒在床上,心情轻松地跟窦一凡闲聊着。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慕云,谢谢你的信任!你爸对我还真是不放心啊!看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了。”窦一凡的心慢慢地沉入谷底,可是嘴边却不敢有半点松懈。既然李烨儒这么反对他和李慕云在一起,并且采取了这种极端不光彩的手法来干涉他窦一凡的私生活,那么他又怎么能够让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
虽然窦一凡相信对方手里应该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但是他却不能因为对方现在没有拿出证据证明他窦一凡背着李慕云跟别人厮混而掉以轻心。如果因为他窦一凡而伤害到他身边的女人,那么不管李烨儒是什么人或者李烨儒背后还有什么人都必须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窦一凡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李慕云他追定了,而且一定要追到手。不管李慕云最后是不是他窦一凡的合法伴侣,一场热热闹闹的恋爱是必须的。起码要在逼出李烨儒和背后监视他的人浮出水面之前,他和李慕云的恩爱是必须让外人看到的。
“呵呵,一凡,我相信你!还有,呵呵,我想你了!”李慕云轻声地笑着,轻松的笑声畅快地释放着一个坠入情网的女子常有的娇嗲。
“慕云,我也想你了。等我这边事情忙过了,我找你吃饭,好不好?”窦一凡跟李慕云轻声地腻歪着,落在窗外漆黑夜幕上的目光却有些发凉。
李慕云的电话挂断已经好一会儿了,可是窦一凡还是无法从这个电话给他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如果对方是一直监视着他的话,那么他和似水流年小茶馆那边的往来,以及星期五送施德征到海边那个大院子的事情是不是也都落入了对方的视线内了?还是,对方的监视只是从他离开舟宁前往亿州开始的?对着沉寂的黑夜,窦一凡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后一种猜测上。
手中的香烟早已经燃尽,可是窦一凡却没有察觉到。等到他再次想起手中的香烟时,差不多烧光了的烟头差点烫到了他的手指。狠狠地将手中的烟头按灭在阳台的洗手盆上,窦一凡才转身回到屋内的洗手间。洗漱一番回到房间的时候,他才想起被他随意扔在房间里面的那两幅画。想到凌云璧对这两幅字画重视的样子,窦一凡不由得也多加了几分小心。
将房门反锁之后,他才打开了那一副打算送给徐一鸣的国画花鸟《松鹤长青》。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窦一凡还是没有体会到轻飘飘的一张宣纸上所存在的价值。把另一幅书法也检查了一番,窦一凡环视着整个房间,不知道该把这一幅据说值了十几二十万的书法藏到哪里好。
犹豫了半天,窦一凡还是决定将这副字画藏到了他的衣柜最里面,这样既安全又防潮。将两幅字画分别安排好之后,窦一凡顺手整理起自己带到亿州根本就没有怎么穿过的衣服。在柏韵轩酒店十九楼里面窦一凡跟凌云璧疯狂了两天两夜,连穿衣服的机会都比较少。想到对彼此身体的饥渴,窦一凡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他还真是一个色痞子,还是一个见到女人就迈不动脚步的色痞子。还真是难怪李慕云的父亲这么不放心他了!
窦一凡冲自己嘲弄一笑,似乎是对他这种对美色没有什么抵抗力的自我嘲笑。或者某一天,他还真的可能会惨败在美女手中也说不定。按照他这种怜香惜玉和纵情纵欲的性格,既担心伤害身边的女人,又忍不住美色的诱惑,这又是何等的艰难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