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云-292只吃家常菜(三更)
窦一凡跟着徐鹏展和温如琛品尝了据说是泰式按摩之后的滋补食材。等到温如琛的司机蒋笑海过来接他们的时候已经是残月西移的时候了。
窦一凡在单身宿舍楼下拖着一双酸软的长腿下了车,又困又乏的他来不及思考温如琛或者徐鹏展手里怎么有神秘会所的金卡,更不知道那家会所到底叫什么名字。从会所出来的时候,窦一凡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他们三人在里面呆了好几个小时的会所还真是一家没有挂牌更没有名字的私人会所。
困顿乏来袭,从来没有这么松垮过的窦一凡来不及反省今天的堕落就已经觉得昏昏欲睡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窦一凡来不及考虑什么一头栽倒在大床上。不过,在他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之前,他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有忘记给李慕云和凌云璧两人各自发出了一条短信。只不过短信里面根本就不敢提及今天遭遇艳遇并且差点被对方吃干抹净的神秘会所。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窦一凡心里还是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他敲了敲有些发沉的脑袋,有点不怎么敢相信昨天荒唐的一场闹剧。之所以不敢相信是因为导演和参与这场闹剧的竟然是平日里文质彬彬的秘书长徐鹏展,还有那个一脸憨厚笑容的温如琛温局长。窦一凡自认他就是一个见到美女就迈不动脚步的色痞子,可是他这个色痞子再怎么色也只愿意吃家常菜,还没有发展到饥不择食到处猎色的地步。
再说了,神秘会所再怎么神秘也只不过是一个会所而已,再怎么金碧辉煌也只不过是一个销金窟而已。更重要的是,在窦一凡眼里,会所里面那些莺歌燕舞再怎么妖艳也只不过是出来卖的。买卖与感情无关,纯粹的抽/送和活塞运动。卖和买,只要双方愿意,只要价钱合适,就可以成交。在窦一凡看来,这些都是机械的,跟公猪配种没有任何的差异。
不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观。或者,在某些男人眼里,这种无关感情的机械运动来得更加简单一些。裤子一提,钞票一扔,银货两讫,一干二净。
当然,窦一凡心里清楚徐鹏展之所以愿意为他花钱买/春,愿意将他带到那个神秘会所去,目的就是想要拉拢他。有些东西,像罂粟花,美丽而剧毒;有些东西,像海洛因,一沾上就会上瘾;而有些东西,一旦被扣上了就一辈子都甩不开了,譬如嫖/娼;有些把柄,一旦被拽在手里就一生一世被打上烙印了,譬如找小姐。
在黑的世界里面,白的存在是异类,是不被允许的。就算窦一凡是一张干净的白纸,要让他也必须让他这张白纸变成跟身边色调差不都的斑斓。
只不过,窦一凡想不明白的是徐鹏展花了这么大力气拉拢他,甚至不惜以暴露自身为代价带着他去到那所神秘会所。难道徐鹏展真的以为施德征会重用他?还是施德征真的有什么想要重用他的苗头已经被徐鹏展发现了?
窦一凡从起床到走到地下停车场一直都是头脑昏昏沉沉的,直到他按下电梯楼层的时候他才彻底地反应过来,似乎除了去三楼的市府办之外他暂时还真的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的。虽然施德征昨天在市长办公室是说过让他以后跟着徐鹏展学习,可是并没有明确地安排,而且窦一凡并不想在这种情况并不明朗的状态下直接到秘书处凑热闹去。
从电梯出来往三楼西侧的市府办走去时,窦一凡朝跟在身后的董建华和沈晓晓笑了笑,先他们一步打开了办公室大门,再像往常那样煮水准备泡茶。
“小窦,不错嘛!这么快就有动静了,高升了哈!恭喜,恭喜!以后有好吃好喝的,可不要忘记董哥我啊!”像往常那样手里拿着一大叠报纸的董建华一进大门就开始高声嚷嚷了起来。
“哪有啊?董哥,您可不要给我这种小辈戴高帽啊!我啊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咱们市府办里呆着。”窦一凡把董建华的话当做空气自动过滤掉了,看了一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沈晓晓,笑得相当的淡然。
“哦?难道董哥听说的事情有误?还是,你小窦同志还对着咱们这些个老同事藏着掖着?”董建华可没想就这么便宜了窦一凡,舔着脸继续追问着。
“董哥,你就不要调侃我了。来,来,您的杯子呢?泡茶了,晓晓,杯子呢?等哥给你泡壶好茶啊!”窦一凡淡淡地错开了话题,忙着清洗茶具。可是当他一开口叫沈晓晓的名字时,他的眉毛无来由地抽搐了两下,似乎昨天下午那个尽心尽力地想要为他服务的女按摩师也是叫‘筱筱’‘小小’之类的。
“小窦啊,有好消息就应该大家分享一下嘛!真的要过去市委宣传部?那,这个副主任职位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个小王八蛋了?”董建华察觉到窦一凡这只小狐狸似乎比他这只老狐狸还要沉得住气,忍不住一口气挑开了话题。
“市委宣传部?哪有这回事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啊?董哥,您的消息是哪里来的?到底听谁说的啊?”窦一凡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了看在茶几这边坐下来的董建华,又望了望一直沉默着听他们闲扯的沈晓晓,好一会儿之后才似乎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似的反复追问了起来。
“哎呦,晓晓,你看看,你看看,枉你跟这小子这么要好,他连在你面前都不说一句实话。”董建华恨不得拉上全世界的人都过来为他作证,看到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保持沉默的沈晓晓就忍不住把她拉下水了。
“呵呵,董哥,我跟窦一凡很要好吗?嘿嘿,窦一凡为什么要跟我说实话?我又不是他老妈子!”沈晓晓抬头白了董建华一眼,站起来拿着一个迪斯尼水杯朝茶几这边走了过来,嘴里懒洋洋地反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