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云-395卖卖与人情
房间里还弥漫着激情过后残留的气息,床单上还留下某个日立男勇猛冲刺后的斑斑液体,耳边还回荡着他声嘶力竭的怒吼声……不过一觉醒来的施婕妤却只能独自一人对着窗外日渐昏暗的天空,默默无语地承受着火辣辣的后遗症。
就在施婕妤小心翼翼地擦洗着自己火辣辣的身体时,胡家村这边的谈判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坐在胡家成的客厅里,窦一凡发现他实在低估了胡家成的口舌之功了。坐在主家位置上的胡家成一扫在电话里低声下气地恳求窦一凡的狗腿模样,对凌云翔摆出了一副他们胡家村是‘家有梧桐树,引来金凤凰’的嘴脸。
也好在窦一凡是当着凌云翔的面接听胡家成的电话的。凌云翔也算是对胡家成迫切地想要将那片山坳推销出去的心情也是了解得十分透彻的。也好在凌云翔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而且已经在胡家村实地考察了一番。否则的话,在胡家成面前暴露自己真实意图的绝对是凌云翔这边。好歹凌云翔也是在商场上打滚摸爬了几个年头,对于胡家成这种虚张声势的伎俩早已经相当熟悉了。
双方僵持不下,胡家成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窦一凡。凌云翔却十分淡定地喝着窦一凡反客为主为两人刚刚泡好的茶水,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窦一凡一直把他自己当做局外人,小心翼翼地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对胡家成的求救目光当做无效发射过滤掉了。
窦一凡心里清楚胡家成之所以坚持以每亩作为承包单位就是因为凌云翔从进门到现在还没有提及到关于胡家成个人的利益问题。当然,窦一凡更加清楚的是凌云翔不想过快让步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底牌过早地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底下。而作为介绍两人认识的中间人,窦一凡似乎在此时此刻需要起到调停的作用。
“来,成叔,喝杯茶!这天气贼热了!凌总,你也再来一杯!”窦一凡把新泡出来的茶水给胡家成和凌云翔各自倒了一杯。看着谈判快要陷入僵局的两人,窦一凡沉吟了一下才再次开口。
“一凡,你看看,老叔提的也不是过分,对吧?以亩来计算租金是最合理的,凌总,您说呢?”胡家成看窦一凡不想搅和进来,不得不开口不由分说地就将他给拉进了这个泥潭里面。
“胡村长,您说的以亩来计算有很多弊端的,就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第一,以这么小的单位来计算租金势必涉及到丈量的问题;第二,到时候涉及的租地范围也不可能清晰的。这样吧!我也不想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了,到时候这个景区开发建设出来,最大的得益者还是咱们胡家村的村民们。呵呵,胡村长,您考虑考虑!天色也不早了,我想我们也该告辞了。”凌云翔根本就不打算给胡家成继续胡搅蛮缠的机会,也不愿意过早的松口。像这么大的生意,能够一次两次就敲定下来的概率是不高的。从胡家成开口说第一句话开始,凌云翔就觉得今天能够谈判成功的可能性不大。话说到这里,他也就把调和的机会扔给了坐在一边当透明人的窦一凡。
“云翔……哎,凌总,别的先不要说了。成叔是自家人,先说说成叔应得的报酬吧!至于我嘛,呵呵,谁叫我是凌总你的死党加好友,也就无所谓了。”窦一凡抬眸看了一眼一脸无所谓的凌云翔,干脆把话给挑明了。
“哎,一凡,看你说的是哪的话呢?老叔怎么可能跟你朋友要报酬呢?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大家都是为了胡家村的发展着想,对不对?说这个事情就俗透了!”听到窦一凡嘴里说出的这一番话,胡家成立刻朝两人摆了摆手,笑着把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再次阐明了一遍。
“胡村长应该得的我怎么会忘了呢?原本我出的四百万元承包费里面就已经包含了胡村长的二十万茶水费了。不过,就算生意谈不成,我和胡村长也可以成为忘年交的,对不对?胡村长,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亿州,记得给我打个电话。给我个机会请你到亿州各个好玩的地儿走一走。一凡,你说对不对?”凌云翔端起面前的茶杯小抿了一口窦一凡刚刚泡出来的铁观音,轻舒了一口气之后往身后的实木椅背仰了仰,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把鱼饵给抛了出来。
“二十万茶水费?可是,这还不够村委会……凌总说得是对的,对的,生意不在仁义在嘛!”胡家成的耳朵首先捕捉到的是一个数字,然后才是其它的信息和内容。不过听清楚凌云翔所开出的条件之后,胡家成脸上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亢奋或者激动的情绪,反而微微地皱紧了眉头,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
“四百万的承包费……二十万的茶水费?”窦一凡也皱起了眉头,一副深思的模样。
“这是我能够答应下来的最后底线了。胡村长,您也是知道的,咱们胡家村这里的公路不通,跟外面的交通不便利,这对于景区的开发是十分不利的。要是想要修建一条通往银月县城的二级公路,那得花多少个四百万啊?唉,地方是好地方,就是这条路哇……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景了!”凌云翔从木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对着外面绿树婆娑的树林扼腕惋惜。
“成叔,您看怎么样?要是……”趁着凌云翔走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窦一凡凑到胡家成面前低声地问了一句。
“二十万的好处费就算是拿到村委会那边,分到每个人的头上都没有什么钱了。而且,这事啊,不能不通过村民代表大会,特别是村里的那些干部们……一凡啊,不够啊!老叔难做哇!”胡家成脸上的为难还真不是装出来的。他掰着手指头给窦一凡粗略地算了算,发现越算越没有油水可捞,顿时一张老脸都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