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栽培代价

    平步青云-419栽培代价

    抓了人家d杯的窦一凡根本就没有想到好事还陆续有来呢！洗个澡，换套衣服，没有任何睡意的窦一凡开着车就往御鹏山方向奔驰而去。施德征中午刚刚到史芸香那边，估计是没有那么快就离开的。尽管窦一凡不是有意地将施德征往好处想，可是一个愿意那么专心地喂一个女人喝汤的男人再怎么坏也坏不到哪里去。猛然间，窦一凡觉得他的思维真的有些混乱了。又或者，在他的头脑里已经没有可以直接判断好人坏人的依据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或者,当年鲁迅这句话并不仅仅只是在评价孔乙己，而是在评价天下众生。越是近距离接触施德征，窦一凡心里越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舟宁老大。想到御鹏山的两位老大，窦一凡忍不住摇头苦笑。怪不得舟宁这几年来都能够保持一种相对平静的局面，原来御鹏山这里前后楼都是势均力敌的老狐狸！只不过，要想在这些千年老妖当中杀出一条血路，就得考量窦一凡的iq和eq了。当然，在iq和eq之外还要加上一点点运气。

    车缓缓地开进市政府办公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窦一凡像往常一样朝电梯口走了过去。

    “哎，等等，等等！嘿嘿，小窦，我从后面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你了。真是巧啊！”就在电梯门徐徐关上的时候，从不远的地方小跑着窜出一个人影。

    “呵呵，原来是于主任您呀！好久不见了，真是巧啊！”看清楚来人是于坤明的时候，窦一凡很后悔没有早一点按下关门键。在这一栋办公大楼里面于坤明是窦一凡不愿意见到的人员当中的一个。想到两年来于坤明对他的压制，窦一凡心里的怒火就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不过，他已经不是两年前发表文章只会署上自己名字的毛头小子了。现在的窦一凡，即使心里有着当场杀死于坤明的想法也不会吝啬脸上亲切的笑容的。

    “呵呵，别这么客气！要是论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窦副主任呢！”于坤明似乎得了健忘症，一下子将他以前对窦一凡的所有挤兑和压制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甚至连刚刚发生在不久前反对推荐窦一凡竞争市府办副主任的事情也忘光了。

    “于主任，这话说得真是折煞我了！先不要说组织部还没有任命，就算是有了任命书下来，那也是您老推荐的功劳啊！如果不是您老的教导和栽培，哪有我今天的提拔呢？”窦一凡上半身微微前倾，把话说得十分的诚恳，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是带着一种纯粹的感恩戴德。

    “呵呵，这哪的话？是金子总会发光，是人才总会受到重用的嘛！”于坤明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打量着窦一凡的脸庞，试图想要从他年轻的俊脸上找到一丁点言不由衷的迹象。可惜的是，于坤明还是失望了。窦一凡脸上的笑容真诚而且亲切，就算是于坤明心中有数也不得不被他这张笑脸打动。

    “那也得看领导的栽培啊！这还不是于主任您老栽培得力嘛！”听到于坤明厚颜无耻的官话时，窦一凡心里简直就是千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至，冲着于坤明践踏而去。在窦一凡的心里草完于坤明的祖宗十八代之后还要外加他下下代孙女外孙女之类还没有出生的雌性。见过厚脸皮的，没有见过像于坤明这么厚脸皮的。只不过窦一凡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脸上还是保持着诚挚的笑容，诚挚到连他自己都觉得脸上的笑容僵硬无比。

    “呵呵，以后还得请小窦你多多关照咱们市府办！嗯，电梯到了！呵呵，再联系啊！有空多下来三楼市府办坐坐哈！别忘了咱们老同事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窦一凡脸上的笑容实在太亲切了，于坤明的眼神有些恍惚。电梯很快就停在三楼，这个时候，看着电梯门打开的于坤明一边往外走一边很认真地跟窦一凡提着邀请。

    “呵呵，于主任忘了吗？我还是市府办的人呢！”看着于坤明那张献媚的菊花脸，窦一凡邪魅地笑了笑，冲着于坤明的背影大声回答道。电梯门徐徐关闭，把他没有说完的话关闭在电梯里面，显得空旷而且不真实。

    电梯再次上行，窦一凡突然觉得他应该好好地感谢感谢于坤明。如果不是于坤明妒才，处处压挤着他，他也不会想尽千方百计力求改变环境。如果不是于坤明摆明了要举荐王晓刚上位，他也不会搞到不得不思变的地步。不是环境改变了人，而是环境逼迫着人不得不去改变环境。不过，窦一凡的这一种感谢应该不仅仅只有一种含义。想到往日任劳任怨的自己却因为光有背影没有背景而不得不忍受人家诸多的刁难，窦一凡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阴冷。

    不过，当窦一凡在七楼走出电梯的时候，脸上早已经换成了一种温和平静的神情，是一种亘古不变的儒雅表情。或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窦一凡才有可能卸下这一幅温和无害的表情。只有最亲近的人才有可能看到他最真实的一面，而见过他软弱无助一面的只有身在亿州的凌云璧。就算是在跟他有过两次肌肤之亲的杜洁琪面前窦一凡也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他无力的一面。这就是在体制内往上爬的代价，一个抹杀自己的性格和情绪的代价。

    往秘书一处走去，窦一凡意外地发现徐鹏展的办公室大门似乎并没有关紧，里面隐约传来徐鹏展的说话声。窦一凡下意识地往前走去，在经过秘书一处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苏水寅刚好抬头往外看。两人的视线刚好对视，窦一凡也只得收住原本打算继续往前冲的脚步。

    “苏秘书，早！”窦一凡礼貌地跟苏水寅打着招呼。不管苏水寅心里舒不舒服，他窦一凡到秘书一处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