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亲爸过去接她的时候你顺便把杨国洋也叫出来,给他一个机会见见省里的领导。但是不要跟萧冬至提及温泉项目的事情,只跟争取省里的资金羡慕和宣传的机会。我这么说,你应该很清楚了吧?”凌云璧走进玻璃门,就在房内的空调冷气再一次在洁净的玻璃上用指腹划着一个大大的萧字。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只不过……唉,算了,不好对付也得对付着吧!”窦一凡无奈苦笑,可是却不得不接纳凌云璧的意见。如果按照他的意愿的话,他宁愿直接给萧冬至打电话让他把孩子直接给他领走算了。
凌云璧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挂断了电话,站在玻璃门前一动不动地安静地望着外面的无声飘过的云彩。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声,窦一凡神情一下子沉寂了下来。怀孕不是一件小事,可是凌云璧却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解释。或者,在她的心里,她从来就不打算对窦一凡有什么解释。就算是一个床伴,就算是一个临时的性/伴侣,凌云璧这么做似乎也有点冷静过头了。这一点,让窦一凡十分的沮丧。
收了电话的窦一凡有些不甘心地重新给凌云璧发了个短信过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她怀孕的事情。尽管他在和凌云璧之间的关系上信奉的是对方不说,他也不问的原则,可是这一次却容不得窦一凡不问。只不过让窦一凡特别失望的是,凌云璧给他的两个问题作出的回答,是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了?他和凌云璧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又怎么可能是……窦一凡黯然失色地收了手机,却怎么也收敛不了内心的失意。他突然感觉到他就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怎么会想到孩子是自己的这种傻不拉几的念头。
站在玻璃门口的凌云璧突然停止了手指的滑动,嘴角浮现了一抹难得的温暖。将手机关了之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随身的袋子里,凌云璧淡然地往洗手间里走去。门外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凌云璧打开了水龙头,人却无声地滑出了洗手间。透过衣帽间虚掩的木门,凌云璧冷漠地看着从门外悄悄溜进来的一条人影,按下了手机的拍摄键。
“你在干什么?”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保姆胡铃儿的身后响起,正在翻动着凌云璧放在床边手提包的胡铃儿吓了一跳。她的手颤抖了一下,手中的皮包‘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板上,从里面滚落出一个黑色的长夹皮包,和一部手机。
“没……没干什么,就是……就是……”被当场抓住的胡铃儿吓得浑身直哆嗦,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是偷偷地把我钱包里的现金转移到你的袋子里,对吧?胡铃儿,你说要是我因为你主人家盗窃而炒退你,然后把你这事告诉你签约的中介,你说你以后还能在亿州当保姆吗?或者,我可以考虑拨打110把你带到警察局里……”凌云璧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冷漠地一字一顿地说着赤果果的威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