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语像是开闸的阀门一样哗啦啦地狂泻而出,收也收不住了。
“大鸟?替死鬼?喂,窦一凡,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说话一套套的?你说谁是替死鬼?廖振峰是替死鬼?他替谁死了?替施德征?他替得起吗他?还有,你的意思就是杜洁琪是替我死的了?”一听到窦一凡嘴巴把不住地扯着,郭铭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凉凉地盯着窦一凡看,一连串的质问把窦一凡弄得有些狼狈不堪。
“我不是说杜洁琪是替您去死的,我也知道您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替您死。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您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第一次面对郭铭记的逼问,窦一凡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什么,不料却越解释越凌乱。
“她不是出事了吗?我不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吗?什么叫做你的意思是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郭铭记平日里话不多,或者只是因为不敢多说。现在窦一凡自动送上门一个机会让他喷屁,也难怪郭铭记会步步紧逼,把窦一凡搞得哑口无言了。
“我的意思是……我是说您不会让她在老纪手里呆太久的。”窦一凡这一下彻底是风中凌乱了。他还真没想到一脸面瘫神情的郭铭记较起真来也是这么难缠的。
“我为什么不会让她在老纪手里呆太久了?你的意思是说杜洁琪手里有什么对我不利的证据?你的意思是杜洁琪在老纪手里呆久了就会让市纪委对我立案侦查了?”郭铭记上前一步,站在窦一凡的面前逼视着这个平时还算内敛的年轻人。两人个头差不多,郭铭记看上去比窦一凡还要强壮一些。
两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就这么直愣愣地面对面地对着,还真是让人有些受不了。首先败下阵来的是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发虚的窦一凡。他有些狼狈地别过脸去,不过很快又回头不甘示弱地盯着郭铭记看。
“市纪委是没有办法对您立案侦查的,他们的级别还不够。呃……我的意思是……”窦一凡发现这一次的辩论他以十分幼稚的方式失败告终。
“你的意思还真没意思!窦一凡,我告诉你要是你在外面说这些话,哼!祸从口出,懂不懂?如果我郭铭记真有问题的话,市纪委拿我没办法,不是还有省纪委吗?如果他们真的有真凭实据的话,有必要搞出这么多名堂来吗?我说,你这人到底长脑子了没有?”郭铭记被窦一凡的直白给气得差点要背过气去了。他指着窦一凡的脑门狠狠地怒斥着,却说出了最真实的一个结论。
“我……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就算他们没有什么证据,他们同样可以搞得您满身骚,让您同样清白不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嘛?”被郭铭记一顿怒吼给激起脾气的窦一凡也犟了起来。他横着脖子毫不客气地平视着郭铭记,还真是实话实说了起来。
“唉……这就是政z!这才是症结所在啊!唉……”窦一凡冲口而出的话语让郭铭记怔了怔。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有些徒劳地往沙发上一坐,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