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云-599以修路注资
“凌氏集团?呵呵,杨哥,这还是您的遗传基因好啊!难怪启航老弟嗅觉这么灵敏了!”听到杨国洋终于露出了底牌,窦一凡轻松地笑着,目光却没有错过杨国洋父子俩相互交换的眼神。
“一凡,如果银月县城通往胡家村的那条公路无法修建,那么凌氏集团的温泉项目也只能是像银狐山度假村那样投入了大笔的资金却又半死不活地在那边呆着。嗯嗯,我说的只欠东风就是指这一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凌氏向胡家村租地的几百万元也就打水漂了。当然,这还是最主要的损失。最可怕的损失是资金大量投入却没有回收的可能,这才是投资商最无法承受的。”杨国洋慢条斯理地说着,根本就没有受到窦一凡话里有话的影响。他的指间不知不觉地多了一根大中华,慢慢燃烧着的香烟还有慢慢升腾着的烟雾,伴随着他萌芽了很久的贪念冉冉升起。
“杨哥,就算银月县委县政府有心修建这条道路也只能是有心无力。按照咱们银月县现有的财力,想要修建一条通往胡家村的甲级公路都成问题。当然,咱们可以通过海外或者港澳同胞的捐赠。不过,我估计杨哥您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打算。呵呵,难啊!蜀道难难上青天啊,不过咱们天朝连通天公路都能够修好,难道咱们银月这么条小路就不能修好?”窦一凡满嘴跑火车地跟杨国洋扯着,就是不愿意直奔主题,可是又没有说出什么冷话让杨国洋父子俩心里不好过的。
门外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四五个穿着嫩绿色旗袍的服务员,悄无声息地排着队伍进来,放下一个一个菜盘子之后又翩然离开。杨国洋和窦一凡在看到服务员进来的那一刻都心照不宣地停止了话题。不过,等外人一离开,杨启航又按捺不住地开口了。
“一凡哥,我这个人性子比较直,要是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直接指正,好吧?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我们杨家负责把通往胡家村的公路修建起来,我们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注资入股参加这个温泉项目。当然,注资的形式就以修路的……”杨启航毕竟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原本就跟窦一凡年纪相仿,从窦一凡进门到现在一直毕恭毕敬地对窦一凡示弱已经是表现出挺大的耐心了。现在看到杨国洋和窦一凡两人一个比一个更加天空海阔的闲扯着,杨启航心里一急说话就缺乏了沉稳了。
“胡扯!什么叫做我们杨家负责修路?修路是国家政府的事情,是我们杨家能够左右的吗?一凡,你不要跟这孩子较真!唉,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呢?你说,都差不多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就不能学学你一凡大哥沉稳一点呢?”没等杨启航说完,杨国洋就立刻气咻咻地吼住了他还要继续往下说的话。看着一脸沉寂的窦一凡,杨国洋不得不截住自己儿子的话头进行了一番斥责。窦一凡现在还是态度未定的时候,杨启航如此着急地暴露自己的底牌只能让自己这一方陷入被动境地。这才是杨国洋最不愿意看到的。直到目前为止,窦一凡还没有表现出合作的诚意来,而杨启航却将自己的老底起得差不多了。这更是杨国洋最担心的事情。
“爸,我……对不起!一凡大哥,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杨启航原本还是有些心有不甘的,可是经不住杨国洋的怒目圆瞪,他很快就软了下来。朝窦一凡微微地欠了欠身体,杨启航在向窦一凡表达歉意的时候同时也表达了对自己操之过急的反省。
“杨哥,您不要着急!其实我觉得启航所说的不失一个办法,只不过……”将杨家父子俩的一唱一和看在眼里,窦一凡微微一笑,轻声安慰了杨国洋一句。不过,就在杨国洋和杨启航两人集中注意力想要好好地接受窦一凡打出来的底牌时,窦一凡却迟疑了起来。窦一凡这一举动就好像是扔出了一只皮鞋,却始终将另外一只皮鞋拽在手里让对方等待着另一只皮鞋落地的声音那样很不爽快。
“只不过什么?嗯,我的意思是,一凡大哥,有些细节的问题咱们还是可以商量的。”杨启航还是没有他老爹那样沉得住气,很快又开口相问了。甚至,从杨启航的话中可以看出杨家父子俩这边还是有退步的余地的。
“只不过我无法代表凌氏答应杨哥和启航你们什么。当然,我可以将这一个信息直接反馈给凌氏集团的高层,然后由他们去决定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但是……杨哥,您真的确定这条路修得成?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万一这一次的省拨资金没有办法在咱们舟宁落户的话,到时候就算是杨哥您有心帮助凌氏集团都很棘手啊!”窦一凡淡淡地说出了他的意思,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将了杨国洋一军。窦一凡和凌云翔曾经聊过这件事情,在商言商,作为一个纯商人,凌云翔是可以接受这些充满了铜臭的交易。对于这一点,窦一凡是有十足把握的。不过,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杨国洋父子俩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将原本就应该属于银月县委县政府该做的事情当做一种筹码来拿捏甚至是一种赤果果的要挟。再者,一直到现在,窦一凡还不清楚杨国洋的狮子口到底有多大。
“说到这里,老哥我还得感谢一凡你上次的穿针引线。对了,萧副部长答应为咱们舟宁多多美言,他手中的那一票应该飞不了的了。”事已至此,杨国洋也不得不将这张底牌揭开了。不过,一说到萧冬至的时候,杨国洋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虽然他不知道窦一凡和萧冬至之间的关系,但是人家堂堂一个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兼省电视台台长,来到舟宁竟然直奔窦一凡而来,这一点也足以让杨国洋不得不有所提防。不过杨国洋的心里再怎么提防也防不过心里的贪念和膨胀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