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环视了一下没有什么变化的客厅,一边念叨着。
“雪绒儿……雪绒儿……快出来!妈妈在哪?你妈妈在哪呢?”意识到有些不妙的窦一凡回头一看,注意到那只贵宾狗正趴在画室门口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一动都不想动。窦一凡快步走了过去,推了推画室的房门却发现画室被反锁了。
“香儿……这,怎么反锁了?窗……后面有窗,快!”听到窦一凡的叫喊声,施德征也赶紧冲了过去。他用力地试了试房门的门锁,也像窦一凡一样惊叫了起来。
跟着施德征跑出客厅从院子的后面绕到画室的窗边,窦一凡稍微一个用力就推开了窗门。掀开厚厚的窗帘,窦一凡不由分说地纵身一跃往里面一跳,才发现他这一跃实在是太用力了,差点就一个狗啃屎摔死在一堆画卷上面了。
“香儿,你怎么了?”好不容易才从画卷中挣扎起来的窦一凡定睛一看,四处张望了一番之后才发现卷缩在墙角的一个人影。看了一眼双手抱膝卷缩成一团的女人,窦一凡整个人飞扑了过去。当他看清楚史芸香身上几乎仍然是两天前那样的赤果果,只有那一条黑色的蕾丝丁字ku裤还孤零零地挂在那一具欺霜傲雪的身体上,整个人都呆住了。难道史芸香从两天前就一直不吃不喝地在房间里这么坐着?窦一凡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面前这个似乎失去了任何生命迹象的女人身边。
“香儿,你到底怎么样了?香儿……”
窦一凡着急地呼唤着,伸了伸手却又下意识地缩了回来,过了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地将墙角那一个石雕般僵硬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看着脸无血色的史芸香,窦一凡的整颗心都差点碎了。他的心里有一把狂乱的声音在叫唤着,是他害了这个女人的,是他没有处理好。窦一凡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自责当中,为什么他就不能再细心一点?为什么他就不能再委婉一点?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她是一个病人还要如此残忍地直接拒绝她?
“开门,窦一凡,快开门!”就在窦一凡深深自责的时候,画室外面的房门被擂响了,施德征在门外着急地叫喊着。
“香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的,真的对不起,香儿……”窦一凡将怀里冰凉的女人扣在胸前,嘴里一直愧疚地念叨着。他抱着全身赤果又在空调房里冻了两天两夜的史芸香慢慢地往门口走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窦一凡的体温起了作用,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史芸香似乎有苏醒的迹象。窦一凡又惊又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冰冷的额头。
“怎么会这样的?香儿,香儿,到底怎么了?给我!”房门一打开,在门外火急燎燎的施德征一头冲了进来。一眼看到全身赤果的史芸香,施德征一下子整张脸变得铁青无比。他恶狠狠地剐了窦一凡一眼,不由分说地从窦一凡手里夺过自己的女人。
“可是……市长,我去冲点白糖水,您,您给香儿找床被子吧!”怀里一空,窦一凡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双脚软绵绵的有种发虚的感觉。望着抱着史芸香朝楼梯口快步走去的施德征,窦一凡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一边叫嚷着冲进厨房,一边又慌慌张张地回头叮嘱施德征。
“哼!”走上楼梯的施德征意义未明地冷哼一声,抱着怀里浑身冷飕飕的女人,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