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张立科对我还是很提防的,很多关键时刻他都是支开我的。”姜宁坤猛地吸了口香烟,似乎在积蓄着身上的力量搜刮头脑里面的记忆。
“哪个领导不是这样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施德征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无端端的就这么潜逃了?我总觉得他这么逃离很不科学,从整个亿丰省来说,他既不是最大的负责人,也不是权利最大……如果他不跑,留在国内的话,说不定还能搞个戴罪立功之类的。”窦一凡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雾,忍不住再次为施德征的选择而感到唏嘘。
“他虽然不是最大的领导,但是他的生意是做得最大的。腾飞大厦是舟宁的产业,但是裴利腾手中的生意远远比腾飞大厦大得多。这么说吧,施德征是这个链条里面最关键的一环。拿下施德征,或者拿到施德征手中的账本之类的东西就等于掀开亿丰省大半个队伍的内幕,所以施德征必须消失……嗯,消失?”姜宁坤的情绪早已经平复,跟窦一凡的聊天也开始真正开动脑子了。
“逢年过节的,你也应该参与了送礼,对吧?张立科经常走动的那几位省里领导包括谁?”窦一凡再次启发姜宁坤,看着他肿得像个猪头一样的脸庞,突然感觉刚才下手有点重了。
“到上级领导送礼的事情,他是不会让我在场的。不过我知道他跟省长老朱走得很近,而且还跟省委副书记万仕筠有什么关系吧!有几次我送他到万仕筠家里……”姜宁坤没有打算继续隐瞒,把他所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张立科的能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省委常委里面已经有第二把手和第三把手都跟他穿同一条裤子,也难怪他如此肆无忌惮了。”窦一凡拍了拍额头,发现事情还真是复杂得很。
“他在检察院里也搞了那么多年了,什么黑的白的,他都没少插上一手,所以……呵呵!”姜宁坤的话里饱含着不少的感概,指间的烟灰颤抖了两下,终于脱离香烟组织,滚落在地面上了。
第一缕晨曦从满是灰尘的窗户外透了进来,窦一凡吩咐门外的封平晓送姜宁坤去医院治疗一下。姜宁坤从地上折腾着站起来,抬眸瞪了一眼伸手扶住他的窦一凡,没好气地骂了起来。
“窦一凡,你他玛的给老子滚远点,下手这种重,现在少来跟老子猫哭耗子假好心。老子家的医生多了去了,能把你治死也能把你救活!”
“我知道你们姜家医生多,不过你确定你要这样子去见你爷爷和你爸爸?医者不自医,你还是到医院看看去吧!”看着姜宁坤叱牙咧嘴的样子,窦一凡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什么医者不自医?你个脑残,这句话是这么理解的吗?去尼玛的,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为了一个女人你差点没把老子给打残了。你个王八蛋,窦一凡,这笔账老子一定会加倍还给你的。”姜宁坤拖沓着沉重的双脚往门外走去,可是走到门口看着外面满天的阳光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窦一凡,突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