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童仁张臂扑了上去,就在这时,他身后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手中出现一把雪亮的匕首,寒光闪过,张童仁的咽喉被割断,热血喷溅而出。。。
就在张童仁被捂住嘴的瞬间,坐在榻上的玉娘子也猛地起身,迎面扑上,一把尖锐的水刺狠狠地插进张童仁的心脏。
张童仁倒在地上,他喉咙被割断,喊叫不出,痛苦地扭曲着,片刻便断了气。
‘玉娘子’掀掉帷帽,却不是什么女人,而是王顺元装扮而成。他和黑衣男子一起动手,掀开坐榻盖板,将尸体塞进榻中,又将血迹擦干净,这才叫回门口的侍女,三人跳出后窗,迅速离开了军营。
酒宴房中,军官依旧在喝酒吃菜。张童仁去了很久。却不见踪影,这时邴元真走了回来,对众人笑道:“张将军尽忠职守,去视察城防去了,让大家喝完酒后,回各自的驻防之地。咱们不管他,大家尽管痛快地喝吧!”
张童仁走了,众将就像没有了笼头的野马。开始痛快地喝酒,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喧闹喝呼,热闹异常。
酒有足量多,邴元真又命人给营房里当值的士兵送去几十坛酒,又送去不少烧鸡烧鸭下酒,整个军营里都沉浸在大吃大喝地狂热之中。
半个时辰后。樊文超率领七百余名手下冲进了军营,军营内到处是喝得烂醉的士兵,酒气熏天,以各种姿态醉倒在墙角屋后,邴元真送来的酒中自然放了一点东西,就算只喝一碗酒御寒,也会烂醉如泥。
樊文超冷笑一声,回头令道:“把营门关上!”
十几名士兵将军营大门关上了,樊文超抽出战刀,恶狠狠令道:“给我杀!一个不留……江都城南门由五百名魏军守卫,偏将叫陈迅,一个多时辰前被去叫去军营喝断头酒,一直未回来,士兵们站了大半天,都已疲惫不堪,各找角落休息,或者睡觉,或者猜测战局发展,对自己的命运都充满了悲观。
这是,樊文超率领七百余手下列队而来,樊文超一马当先,在他身边是邴元真,他手中拿着张童仁的令箭,邴元真催马上前,厉声问道:“陈迅何在?”
躲在城洞和墙角休息的士兵们纷纷起身,一名校尉从城头奔下来应道:“回禀邴尚书,陈将军被叫去军营喝酒了,还没有回来?”
“胡说!我就是从军营过来,喝酒早已散了,他人到哪里去了?”
邴元真是瓦岗军元老,一直权柄极重,他态度严厉起来,令校尉有些害怕,他估计陈迅是趁机偷偷回家了,但他不敢说,连忙低声道:“他具体去哪里了,小人也不知,要不,我们去找找他。”
“不用了,我自会派人去找他。”
邴元真一举令箭,高声喝道:”张将军有令,陈迅部改为镇守水门,南门由樊大将军镇守,尔等立刻去赶水门防御,若误了大事,皆斩!”
军令如山,校尉不敢不从,他接过令箭,回头对士兵喊道:“统统集合,跟我去水门。”
五百名士兵纷纷集合起来,跟着校尉向位于城西的水门奔去,邴元真和樊文超对望一眼,两人皆得意地笑了起来,很多看似复杂的事情只要把关键处解决了,就会变得异常简单。
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邴元真当即对王顺元道:“请王将军去禀报殿下,南下已经拿下,烦请隋军立刻进城!”
王顺元大喜,拱了拱手,“多谢两位大力支持,我一定如实禀报。”
他催马向城门奔去,此时城门已开,吊桥也放下了,王顺元的战马冲出城门,向沉沉的夜色中奔去……大营前,杨元庆全身盔甲,在十几名大将的簇拥下,远远注视着江都城,江都城内探子至今没有消息传来,那就表示他们在行动了,杨元庆很清楚邴元真在瓦岗军中的地位,他如果全力出手,问题不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会有结果出来。
刚想到这里,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一名骑士正向这边奔来,早有巡哨迎了上去,“是什么人?”
“我是内卫军江都情报堂校尉王顺元,有紧急情报要禀报殿下。”
杨元庆听得很清楚,点了点头,“带他上来!”
片刻,王顺元被带上来,他翻身下马,单膝跪下禀报:“启禀殿下,南城门已经被邴元真和樊文超率军接管,张童仁和所有偏将以上将领皆被杀,请殿下速进江都城。”
杨元庆大喜,回头命谢映登,“带一千弟兄前去探查!”
“遵令!”
谢映登带领一千士兵跟随着王顺元向城内奔去,这时,三万隋军士兵纷纷集合,整装待命。
不多时,谢映登派人回来禀报,“启禀殿下,情况属实,南城门已被我们的军队控制。”
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杨元庆长长松了口气,当即下达了命令,“全军进入江都城,敌军尽量俘虏,不得扰民,违令者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