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六皇子府的书房内,收到消息的六皇子暴怒地把书房砸了个稀巴烂。
“可恶的老七!专门和我作对,早上提醒了老大不算,竟然还亲自领兵去帮老大,啊——可恶至极——”
这次行动,他下了血本,私下豢养的死士全都出动了,可结果,这些重金砸出来的死士,连老大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让人一锅端了。
想到他多年的本钱几乎都砸进去了,六皇子就感觉自己要疯了。
“啊——可恶至极——”
书房内一阵噼里啪啦,守在门外的內侍手脚都有些哆嗦。
古沐瑶赶过来的时候,里面的声响已经停止,只剩六皇子沉重的喘气声。
她眉眼压得极低,深沉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慌乱,她咬着牙走进书房,满地的碎瓷,让她不敢往里再走。
“殿下。”
六皇子此时瘫坐在太师椅上,胸膛急促起伏,听到她的声音,他眼珠转向她,满眼皆是阴戾之色。
古沐瑶瞧着心惊,刻意放柔了声音,“殿下,您胳膊还伤着呢,可别弄伤了自己。”
她话一落,六皇子才迟钝的感受到胳膊处隐隐泛疼。
“殿下,发火也解决不了事情,不如,您先出来,让人收拾一下书房,免得地上的碎瓷扎伤了人。”
古沐瑶忍着不耐,小意劝说。
六皇子看了眼满地的狼藉,起身烦躁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瓷片。
一块碎瓷片贴着古沐瑶脸庞飞射而过,“啊~”她惊呼一声,吓得捂住了脸。
六皇子却只瞥了她一眼,瞧她无事,大步离开。
“……”
看着他头也不回走出去,一股寒气从心底透出,此刻的古沐瑶,真真切切后悔了。
她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没有担当,瞻前顾后,又薄情寡义的男人。
古沐瑶咬着下唇,一股憋屈的无力感堵在胸膛间。
好半响她才缓过气来,抬步跟着他走了过去。
六皇子在厅堂里烦躁地来回走动,瞧她走进来,脸色更沉了几分。
“老七活捉了十几个死士,被魏冥带走了。”
魏冥的审讯手法,那是出了明的残酷可怕,少有人能在他的刑讯逼供下挺住。
“殿下,您怕什么,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替谁办事,就算被刑讯,也与您无关。”
古沐瑶轻轻柔柔开了口。
六皇子的脸色好看了些,“是这样没错。”
那些死士由他的两名管事负责,而与那些死士真正有接触的,又是管事的手下,隔了两层关卡,不可能查到他身上来。
“所以,您大可不必这般暴躁,一次不行,总归还有第二次,实在不行,去了领地,天高皇帝远,您可施展的余地岂不更大些。”
古沐瑶小声劝慰。
后悔又能如何,自己酿的苦果,哭着也要吃下去。
听了她的话,六皇子眼睛亮了亮,没错,天高皇帝远,去了领地,还不是他说的算。
这次的损失虽然大,以后再捞回来就是,听说郴州还算富饶,他的封地也不小,有了银子,想养多少人马就养多少人马。
摸清六皇子脾性的古沐瑶,很快把暴躁如雷的男人给捋顺了。
瞧着陷入美好未来幻境的六皇子,古沐瑶眼底闪过几分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