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能安心了。”
御史夫人拉着闺女的手,高兴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娘,您说的是什么话,您还这么年轻。”沙慧娘回过神,赶紧安抚自家娘亲。
“年轻什么,你侄儿都两岁了,娘终于能送你上花轿了,当真是无憾了。”
御史夫人嗔了女儿一眼。
沙慧娘咬了咬下唇,“可是,娘,魏家怎么会突然遣了官媒了提亲的,昨天,魏大人的态度不像是很情愿的样子。”
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御史夫人收敛了笑脸,她意味深长地拍拍女儿的手,
“慧娘呀,有时候光看表面是看不出一个人的内心的,而且,你要知道,魏冥孝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娘遣了官媒过来,他不反对,那就是同意。”
瞧着女儿嘴巴微张,欲言又止,御史夫人继续道:
“魏冥那个人,别看他外表冷漠,实际上,一个孝顺的男人,心不会有多冷的,你得了他娘的首肯,他又没反对,那他对你的印象肯定不差,你以后只要好好待他和他娘,他一定也会真心待你的。”
御史夫人以过来人的身份谆谆告诫。
当初她嫁给她爹时,她爹不一样刻板又无趣,这么多年磨合下来,如今他们也算相敬如宾。
是这样的么?沙慧娘想到那张淡漠清冷的容颜,脸颊慢慢染上了红霞。
御史夫人瞧着又笑开了花,“昨个儿魏大人派人送来了生肌玉肤膏,那样金贵的东西,他说送就送,瞧瞧,待你还是有心的。”
沙慧娘睁大眼眸,“魏大人也送了生肌玉肤膏?”
“是啊,你这一受伤,家里就添了两瓶生肌玉肤膏,要是让那些夫人们知晓,咱们家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御史夫人笑得牙龈都露了出来。
他也给她送了一瓶珍稀金贵的药膏,沙慧娘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有点涩、有点酸、有点苦、还有点甜。
魏沙两家的联姻也震惊了不少人。
特别是那些曾经嫌弃过沙慧娘的世家大户。
谁都没想到,她会嫁给位高权重,声名赫赫的锦衣卫首领。
那个清冷孤僻,眼神阴郁如孤狼的魏冥。
那个殿前重臣,能自如在宫中行走的魏冥。
那个监视百官,有先斩后奏之权,负责抄家灭族的魏冥。
一时,就有人胆寒到腿肚子都打起哆嗦。
他们竟然得罪了锦衣卫首领的夫人。
魏沙两家联姻的消息传出去后,沙府登门造访的客人突然暴增。
一个个从前轻视过沙慧娘的夫人们,提着重礼陪着笑脸来前来恭贺。
御史夫人为了女儿的亲事,憋屈了好几年,这一回,终于扳回了从前被奚落的面子,很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而沙慧娘瞧着这些冒出来恭贺的夫人,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这些人哪里是来恭贺她的,分明是害怕魏冥才过来赔礼的。
魏冥又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而且,他也没闲工夫去管这种无聊的小事。
他胜任锦衣卫首领这几年,虽然负责抄家灭族,可那些都是罪有应得的人,他可从来没有污蔑陷害谁,也没有滥用职权以权谋私。
他是尽忠职守,是在其位谋其政。
沙慧娘默默给魏冥设好了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