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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苒的鞋子也只烤了个半干,走在路上潮乎乎的,很是不舒服,“河岸两边肯定有人在搜寻我们,你的人手呢?”
他不会孤身一人夜探山庄吧?
宋景曦沉吟,昨夜动静闹得这般大,吉木他们应该会派人暗中搜寻,只是,要与他们联系上,还得费些时间,
“此地距离太离城有些远,他们一时半会赶不过来。”
薛小苒眼珠微动,心中稍安。
他的属下赶不过来,那些搜寻的人马应该也赶不过来。
此时应该操心的是,她身无分文,后面的路该如何走。
薛小苒埋头苦想,导致她没注意脚下的路,被一块石头绊到,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宋景曦:“……”
就她这迷糊劲,还敢孤身一人独自赶路,路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个会为她燃起战火的男人,岂非要把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
段飞妍那女人招惹的祸事,可不能让整个国家给她背锅。
灵汐谷内,谷底四周修建了不少屋舍,与山腰上金碧辉煌的殿舍相比,谷底的屋舍就显得稀松平常了些。
密闭的刑房里,两个血迹斑斑的男子被捆绑在木桩上。
“侯爷,这两人昨夜轮值时,有擅离岗位的记录,不过,他们对做内应一事都矢口否认……”
宋博良负手往前走了两步,两名被绑着的男子哑着声音喊冤枉。
宋博良冷哼一声,“灵汐谷的防卫如此森严,若非有内应,昨夜的黑衣人怎么可能进得来,吃里扒外的东西,再不交代清楚,直接扔蛇窟里喂蛇去。”
森冷的语气透着丝丝寒意,绑在木桩上的两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声喊冤讨饶。
刑房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护卫急步跑来,“侯爷,老夫人和夫人来了……”
宋博良愣然,她们怎么来了?
他急匆匆赶到大门处,一头银发的宋老夫人在儿媳妇安氏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娘,您怎么过来了?”宋博良迎上前,眼神锐利地瞟了眼安氏。
安氏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垂下脑袋。
“你瞪你媳妇干嘛,是我让她跟着过来的,怎么,这里我们来不得么?”宋老夫人冷哼一声。
宋博良干笑一声,“娘,您说这话干嘛,儿子不是担心您么,怎么突然过来了,也没通传一声。”
“通传了,你会让我们过来?”宋老夫人扶着安氏的手大步往里走。
她们身后一大群丫鬟婆子立即跟了上去。
宋博良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制止她们进去。
只能咬牙也跟上前去。
段飞妍收到消息后,生生掰断了一根金簪。
她们居然直接找上门来了。
“夫人,您要不要下去见见她们?”金嬷嬷小声问道。
她这话像捅了蜜蜂窝似的,段飞妍勃然大怒,“她们是什么身份,敢让我去见她们?”
金嬷嬷面色微变,嘴巴嗫嚅着没敢接话。
心里却冷笑腹诽,她们是什么身份?一个是侯爷母亲,一个是侯爷正室,无论哪种身份,都有足够的理由让她去见她们。
当然,这些话金嬷嬷也只敢放在肚子里嘀咕。
段飞妍清高冷傲,即便前朝早已灭亡,仍旧端着公主的架势,根本没把宋老夫人她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