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心里这样想他,那她明天就别想从床上下来了。
凌王府中夫妻恩爱、嬉笑打骂,感慨着岁月的静好,而此刻的雀薇宫里,却是空气压抑,叫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周嫣然坐在殿内的贵妃软榻上,眼睛不眨的紧盯着门口,随着时间的过去,小强子已经离开了快有三个时辰,至今都迟迟未归,眼看着天色将要晚了,她越是焦躁不安,总是有一种快要将她逼疯的感觉在
她的心里盘桓着;到最后,甚至忍不住站起来,来回在殿中踱步,活似一只快要被逼到崩溃的野兽。
恰在这时,殿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动静,算是彻底让周嫣然脑子里的那根神经绷紧,脸色铁青,大怒一声:“是谁如此大胆,敢吵到本宫。”
听见周嫣然的怒吼,殿中所有伺候的宫人都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至于在殿外发出动静的两名宫人,更是脸色煞白的出现在周嫣然面前,身子打着摆子的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贵妃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有意要打扰娘娘,请娘娘饶命啊!”
“是啊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而是那瑢兰姑姑死活跪在咱们雀薇宫门口不走,无论奴婢怎么撵都不动,像是疯了似的念着娘娘的名字,奴婢也是没了法子。”
瑢兰姑姑?那不是废后姜蔷生前身边最信任的大嬷嬷吗?周嫣然慢慢的转动着眼珠子,眸光里带着厉色,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位宫俾,“你们说的瑢兰姑姑,可是废后身边的那个人?她怎么会找来本宫这里,废后已死,身边伺候的宫人们应该也都没了性命,为何她
还活着?”宫人不敢隐瞒,道:“娘娘容奴婢细禀,废后姜氏因罪获死,身边的宫人的确是也要跟着主子一起被处决的,听说连三尺白绫都为她们准备好了,只是那瑢兰姑姑在被处决前,忽然间疯了,但凡是有人敢靠近她,她就又喊又叫、又抓又挠,将敢靠近她的人几乎都伤了个遍,本是想要一刀直接处决了她,但是现在皇上正在将养身子,实在是不宜在宫中乱动兵器见血,所以慎刑司的人一合计,就再让这个疯子
活一段时间,将其丢在冷宫里自生自灭;可没想到本该在冷宫中的她不知为何突然跑来咱们这里,无论奴婢怎么做,都死扒着宫门不放,这才折腾出了动静,惊扰到了娘娘您。”
周嫣然是见过瑢兰姑姑的,很清楚这样一个女人是绝对不可能随便疯的,所以,这个‘疯’是真是假,实在是有待商榷。
而且,这个时候瑢兰姑姑突然找上她,难道是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
周嫣然忽然来了兴趣,对跪在地上的宫俾道:“悄悄地将此人带来见本宫。”
宫俾一听这话,立即劝阻道:“娘娘不可啊,那是一个疯子,而且还是废后生前的人,如果此事被皇上知道,恐怕会为雀薇宫带来麻烦。”
周嫣然眼睛一瞪,道:“所以本宫才说,要悄悄的!”
两名宫俾被周嫣然的模样吓的一缩,再也不敢劝说什么,忙应了一声后,就退了下去,不出片刻,真的就将一个装似疯子的老妪带了进来。周嫣然上下打量着披头散发的瑢兰姑姑,真的很难相信,昔日在后宫也算是有些身份的大嬷嬷居然有一天会落的这样一个下场;看着被瑢兰姑姑穿在身上的深青色的缎衣,那也是上等的江南织锦,不难想
象,曾经的她也是经历过辉煌的。
可是,再辉煌又怎样?没了荣耀与地位,还不是活的生不如死。
周嫣然盯着瑢兰姑姑那双发浑的眼睛看了许久,在瞧见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之后,嘴角勾出笑容,对着殿内伺候的宫人们道,“你们都退下去吧,本宫想要静一静。”
周嫣然在宫中的威信向来极高,但凡是她的命令,几乎是没人敢不遵从;示意,伺候在侧的宫人们立即领命,络绎不绝的退出了内殿。
随着宫门的合上,立刻隔绝了外面的日光,精致奢华的内殿,像是被专门隔绝出来的小世界,安静的渗人。
周嫣然坐回到贵妃榻上,摊出手看着自己玉白的手指,脸上写着老谋深算。
“真没想到瑢兰姑姑的演技如此了得,这装疯卖傻起来连慎刑司的人都被你给骗了;说说看,你费这么大的劲儿让自己活下来,又费这么大劲儿来到本宫的面前,到底要做什么?”瑢兰姑姑垂在身侧的手立刻收紧,本是木然的脸色在看见周嫣然不怀好意的嘴边笑容后,也张开嘴,无声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