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刘二嫂坐在船舱里的长木凳上,也许是摆渡日子太久,面对每个过河的,都懒洋洋的,不想瞧上一眼。
有了茶馆里的眉来眼去,还有个中间人张婶,突然的相遇,却都默默无话,林乐站在船头,胸口砰砰直跳,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还多等两个人,省点柴油,进来坐嘛。”她终于细声细气地说道。
已是黄昏,估计很难再有人来,林乐钻进船舱,坐在木凳上,距她远远的,有些拘谨。
“刘二嫂,摆渡累么?”他没话找话地问道。
“习惯了,不累,你是坟山那边的林家娃儿?”
“是啊,二嫂咋个晓得的?”
“你小孃跟我是初中同学啊,小时候看到过你,现在长变了,又粗又壮了。”
“说是粗壮,哪里看得出来,二嫂,你娘家在刘家沟么?”
“是啊,你想钻进去耍么?”
“那条沟好深哦,沟两边长满草草,好耍得很,当然想钻进去嘛。”
表面拉家常,看似漫不经心,却暗含某种玄机,就像一对地下工作者正在对暗号,说是等人,其实巴不得没人来,三两句话,将距离一下子拉近,近得仿佛连一层衣服也没了。
林乐穿了条大裆裤,锄把子一不规矩,就腾腾腾地窜得老高,搭起了一顶超级凉棚!
刘二嫂眼角余光所及,当然能见到这一特殊的变化!尽管不漏声色,却鼻孔扇动,一张淡青色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
“唉,老等没人来,吃点东西再说。”她从竹篮里抓出一把煮熟的豆荚。
“谢了,哦,豆荚真香。”林乐剥开豆荚,巴滋巴滋吃着,一管空豆荚恰好落在他裤裆里。
“壳子要丢到水里,免得人家滑倒,”刘二嫂实在眼尖,及时发现,伸出一只手,捻起它,在捻的同时,不轻不重地使了点力,按压在凉棚顶端,一柄粗硬的东西,好像水里上了钩的大鱼,使劲挣扎了一下!“嘻嘻,里面到底是啥子在动?”
“当然是个大东西,跟你撑船的蒿竿子差不多。”林乐喘息连连,浑身一颤,像打冷摆子!
“真有那么粗,实在吓人。”
“只是吓得到瓜婆娘。”
“二嫂我又不是瓜婆娘,你想用那东西干啥?”她说着,手指头又朝凉棚顶端点了一下!
“明明晓得,还问。”林乐忍不住了,拱了拱身子,裤裆里的大东西顶在她手掌上!
“真的不晓得,说啊,说了我才渡你过河。”就算一层纸也捅破了,刘二嫂还在装聋卖傻!
“我想日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林乐吓呆了!怕她像汤美芝一样,狠狠一巴掌扇过来。
“脸皮厚,”她轻轻一笑,站起来,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还没人来,只好渡过去了,收你两块钱行不?”
“行,来回十块都行,不过,天黑后你要接我过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