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腾之后,已经是晚上了,外面风雪呼啸的。
沈家的院子外面却是站着一个人,衣着单薄,没有批外褂,任那风雪打在他的脸上。
沈子言开门看了一眼,然后又重重的关上了门,竟然敢这般的强迫喜儿,冻死了也是活该!
双喜睁开了眼睛,心中有事情,也睡不踏实。
沈子言摸了摸双喜的额头,对着双喜轻声说道:“喜儿,你还好吧?”
喜儿的心思深,有了事情喜欢自己扛着,多半是不会对他们兄弟诉说的,不过他怎么会不知道喜儿此刻心中定是不好受的。
双喜摇摇头,看着这个温颜关怀着自己的男子,心中一暖,眼泪慢慢的流出来了,他们越是这样对自己好,自己越是觉得,对不起他们。
双喜起身,去了茅厕回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随意的往院子外面一扫,一下子就看到了那站在风雪之中的人。
伟岸的身子上面,已经洒满了白雪,此刻他注意到出来的双喜,虽然看不大清,但他知道,那就是双喜,目光穿过黑暗,灼灼的看在了双喜的身上。
双喜停了一下,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此刻沈子言从屋中出来,怕双喜跌倒在外面,正好看到了这样的双喜,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失落,然后轻声说道:“喜儿,你对泉子……若是有……我们兄弟再不愿,也会遂了你的意。”
他紧握住自己的双拳。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有怜惜之意,甚至是在这个男子那样强了她之后,她还是不忍心,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会生气,当然会怒不可遏。
可是他爱双喜,他不忍心她伤心了,若是她是在乎。那他只能……忍着自己心中的苦涩了。
因为他知道,只有她开心了幸福了,他才会真真的幸福。
双喜看了眼那似乎已经被动僵了的男人,转身握住了沈子言的手,颤声说道:“我冷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咬牙转身。不再去看,只是心中有了一点点的忧心,她咬唇,把那点忧心藏在心底。
想起柳春花,想起那个肚兜,想起当日她见到的。两个人笑语连连的说话,她的心就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他既然同柳春花都这么亲密了。那现如今,对自己这样,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
站在沈家院子外面的泉子,看着双喜走进了屋子,脸色闪过一丝失落,任那刀子一边的冷风,刮在了脸上。
本来魅惑的脸上。此刻满是冷峻,同往日的他。大相径庭。
泉子以前,总给人一种邪肆的感觉,但如今,任谁看了他,都不会感觉到他的邪气,只剩下了那坚韧和执着。
沈砚的脸色一直是黑的,他真想再揍泉子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一家人躺在一起,在长长久久的静谧中度过了一个时辰。
双喜紧闭着双眼,乍一看,还以为她睡着了,可是那轻轻颤动的睫毛,却是出卖了她,她的心思烦乱,哪里还睡得着?
她的思绪一会想着沈家兄弟对他的好,一会想着泉子和柳春花的暧昧,一会想着泉子对她那种毫不掩饰的渴求和霸道,一会又想到了远在战场的大山。
“砰。”什么倒在了地上的声音。
隔着风雪,声音不大,可还是传到了静谧的屋中。
双喜微微的动了一下,外面那么冷……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黑暗之中,沈子言的双眸陡然睁开,看着那呼吸明显加重,心思不平静的双喜,叹息了一声,起身,点燃了烛火。
“喜儿……说到底,云家和沈家,现在也是一家人,若是你真的担心他,我是不会阻拦的……”沈子言带着苦涩的话语,轻轻的响起。
双喜没有说话,当做没有听见,这样大度的沈子言,让她更不忍去伤害……现如今,她对泉子一点点的怜惜,都是对沈子言的伤害。
沈砚冷冷的声音忽然传来了:“大哥,咱们去看看吧,若是他真的冻死在咱们家门口了,未免有些对不起大山。”就是喜儿,怕也是会难过的吧。
两个兄弟一起出了屋子,没一会儿,屋中就涌进来一股寒意,两个人扶着一个人进了屋子。
双喜起身一看,只见泉子一头的青丝,已经被沾染上了白雪,此刻紧紧的抿着嘴唇,脸色苍白,双眼也紧紧的闭着。
这时候双喜却也是再也不能视若无睹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