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听了这话愣了一愣,原本差点就想说是老师说的了,可是想到先前在手术台前陆倾凡语气冷淡地说道,“你出去看到你师母的时候,和她说,手术还要一段时间,让她去值班室休息一下吧。不要说是我说的,我重复一遍,不要说是我说的。”
比起师母,他觉得还是老师那冷淡的语气比较摄人心魄一些,于是就那么愣了一下之后马上答道,“是我说的啊,老师在很专注地手术,一般是不怎么说话的。”
季若愚点了点头,表情中难掩失望之色,应了一声,“喔,知道了,我不累的,没关系,谢谢你的好意了。”
朱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就转身进了手术室去,只想着老师和师母这是闹什么啊,自己可千万莫再趟进这浑水里头来。
陆倾凡从来不是这么别扭的人,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别扭的人,可是眼下他的这些举动,却无不体现出,他就是个别扭的人,如同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一般。
季若愚一边食不知味地咬着言信然买来的食物,脑中一边思考着,只是越想,仿佛就越觉得委屈,一时间吃着吃着,只觉得眼睛似乎都蔓延了水汽一般。
她从没和陆倾凡这么闹过,这么一闹,才知道夫妻吵架是多难受的一件事情,她不想低头,主要是她不理解陆倾凡的不谅解,越想就越委屈。而且眼下看来,似乎陆倾凡也是不打算低头的。
季若愚头一歪就靠到苏杭的肩膀上,苏杭刚想说句什么,就感觉到她的眼泪已经从眼角滑落下来,滴到自己的衣服上了。
唉。苏杭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自小女儿就没在自己面前撒什么娇又或者是表现得多软弱,眼下越长大,倒是越发惹人心疼了。
她伸手摸了摸季若愚的脸,“哭什么?不是说已经成功取下来肝脏了么?别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季若愚不管那么多,怀孕了荷尔蒙紊乱,情绪上来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压得下去的,她眼泪横流,索性就不管那么多了,也不遮不拦地就这么由着自己眼泪横流。
好半天算是哭爽了,转头对苏杭说了一句,“妈,带我去美国吧。”
苏杭只当她是气头上的话,想通了自然就好了,只是眼下她哭得凶,自己这做妈的自然是只能先应下来,“好,我带你去美国。别哭了,公共场合,弄这么狼狈。”
苏杭从包里想掏纸巾,只是却没翻到,倒是旁边一只手伸了过来,拿着一包纸巾,是周庄。
苏杭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接过了纸巾,给季若愚擦着眼泪。
此刻的陆倾凡,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别扭究竟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他只是想着,或许等过了这阵子,就会好起来的,自己总是会气消的,毕竟她是自己的老婆,自己总不可能不管他。
他是这样想的,只是却没有考虑过没有想过,他自己会气消,而季若愚会不会气消呢?这个似乎根本就没有被他计入变量范围之类,主要是,季若愚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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