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就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样轻轻地说了一句,呼吸就这么温暖地喷在她的脸上。
季若愚目光有些怔忪,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好半天才问了一句,“你……你醒了?”
陆倾凡唇角已经微微勾了了起来,“嗯。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
他说完这句,已经抬起手来,轻轻触上季若愚的眼角,“还让你流眼泪了……唉,孕期哭对眼睛很不好的。”
季若愚这才终于爆发了起来,直接哭出了声音来,没好气地埋怨着,“那还不都怪你!呜呜呜……我要是瞎了也怪你,你就伺候我一辈子吧!”
陆倾凡知道,她应该是已经忍了很久的情绪,现在终于是爆发出来了,他不做声,只是轻轻握着她的手。
“没那么严重的,就是摔下去了,撞到了头。”陆倾凡试图轻描淡写,但是其实心中知道是没有什么大作用的,医生自然是早都已经跟她说了情况了,自己这样的安慰也无济于事。
季若愚看着他,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反正你们这些个做医生的,只要是不致死致残的伤,都是不严重的……这下可好了吧?左霜霜直接给你剃了个光头,卤蛋一样的,我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陆倾凡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别说,剃得还真是干净,像被刮刀刮过一样,也不知道应该说左霜霜专业,还是说她是在报复了。
陆倾凡朝她伸了伸手,因为麻醉刚醒,其实还有些无力,他伸手说道,“来,过来,让我抱一会儿,我们的小朋友还好吗?”
季若愚走近一些,然后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小朋友好得很,只是你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就不确定小朋友还能不能好好的了。”
季若愚说完这句之后,轻轻俯身下去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什么事情不要在有什么意外了,否则……”
季若愚想着自己似乎不应该继续说下去了,陆倾凡伸出手来轻轻摸着她的头,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嗯?大人是在威胁我吗?”
“不,我是说真的,我不会独活的,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不可能失去你了,甚至连想象都没有办法想象。”
陆倾凡听到她的声音那么平静,可是说的话却是那么沉重,沉重得让他甚至无法形容心中的感动。
终于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再多说任何一句,因为说任何一句,感觉和她这句话相比,都太单薄了。
陆倾凡很快就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去,因为情况没有什么不好的变化,所以很快就被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老友们也都马上过来了,先前没有办法都进重症监护病房,现在大家都围了进来,病房里头一下子到处都摆满了鲜花和水果,感觉仿佛死气沉沉的病房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
“我看你现在的绰号不止是钢鼻了,现在应该叫你什么好呢?光头凡?”岳麓好笑地摸了摸陆倾凡没有被纱布包起来的那块光头的区域。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