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素朝着酒店大门的方向看着,原本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豪华轿车,也因为主人已经下车离去,所以开走了。
其实温若素还想打电话过去和温言初继续说的,可是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完全没了心思。
刚才那个男人,如果没有看错,如果不是幻觉的话……是易泰然?
他的样貌和当年依旧没有太大的区别,时间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自己却已经老了。
温若素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这么多年被家务活蹉跎得粗糙的手,唇角勾起苦涩的笑容来。
人这一辈子,就怕做错选择,一步错,步步错。
眨眼就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
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易家二爷,自己已经老了。
很显然,她是错了。温若素坐在喷水池边的台阶上,手中还提着自己廉价的包包,用得太久了,边缘都有些秃皮。
温若素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只是眼睛干涸,流不出眼泪来。
就像是她从小就教训温言初的一句话,“你凭什么难过?做错了还有脸哭?!”
现在这话,似乎正好能用到自己身上了,所以,温若素的眼睛始终干涸,一滴眼泪都没有。做错了,还有脸哭?
温言初坐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这么大的房子,空落落的,家具啊电器什么都是高档的都还很新,只是,没什么人气儿。
程柯去公司了之后,她一个人呆在房子里头,这就是最大的感觉,没什么人气儿。
将垃圾杂物都收拾收拾了,就拎着垃圾袋准备放到门口去,物业服务品质非常好,放到院子门口每天就会有人过来收,顺便送一份报纸。
温言初有些漫不经心,想着母亲电话里头的内容。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一个重点,继父冯俊德丢了工作,是顾扬暗中使的手脚。
这不科学,没有道理。
她眉头皱着就算再迟钝,也能够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顾扬明明为了求和,甚至拱手拿出几份产业来过户给她,算是变相的赔偿和讨好。
因为程柯的缘故,因为程柯的身份。
所以顾扬明明是想求和的,又为什么会去找冯俊德的晦气?
温言初眉头皱着,觉得事情有些扑朔迷离,而以她的头脑,她想不明白。
只是被这事情一搅和,也就没了什么睡意,反倒是清醒得可以,索性就打了个电话去了嘉禾总部的人事部,还是去做入职文件的时候记下来的号码。
正好过去询问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得到的答案是下周一开始的时候,温言初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下周一么?
下周一……是米衡的忌日。
她眉头皱着,踌躇了片刻温言细语地对那头的人事部工作人员说道,“下周一的话,我家里头有些事情,你看……下周二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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