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有些紧张,一瞬间手指都有些发抖起来,他眼睛止不住地眨,毕竟只是个秘书而已,从没想过自己会涉及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但是眼下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了啊。
另一辆黑色轿车的驾驶座上头坐着的男人,看到了那两个黑衣男人下车前进的方向之后,就拨通了电话号码。
“少爷。”他叫了一句,电话那头的声音疏浅,“嗯,老王,怎么样了?”
“程老的人和我们几乎是同时到的,呃……温小姐也到了,程老的人现在已经跟上去了。我要跟上去么?”
欧唯圣在那头只是思索了片刻,就否定了,“就等着他们下来吧,确定温言初的安全,跟着他们看他们要带她去哪里,然后再跟我汇报吧。”
欧唯圣想到了程昱宽的话,那老奸巨猾的人说只是要让言初离开程柯而已,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只是程昱宽?欧唯圣唇角冷冷笑了一下,那个老头子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
白色大理石的墓碑,静静地立在那里,两旁的两颗松树也修剪成整齐的宝塔形,碑台前干干净净的,就像墓碑上一样干净。
这是程柯给米衡立的一个衣冠冢,所以,墓碑上也没有任何家人的名字,好简单的几个字。
米衡之墓。
然后是死亡年月日,立碑年月日,最右下角的地方,就只有两个字,程柯。
看上去,很是简单很是干净,她名字的上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米衡,笑得柔和温婉,眉眼弯弯,不管当年经历了怎样的惨怎样的痛,怎样悲剧地死去的,但是现在的她,依旧在照片上笑得温婉甜美。
程柯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弯下身去,手轻轻在墓碑前的台阶上拂了两下之后就坐了下去,身体往后,直接靠在了墓碑上。
声音中有了歉疚,低声说道,“阿衡,抱歉啊,来看你,连束花都忘记买了,我现在真是很粗心了啊。”
言初远远看到了程柯之后,就走到了往上一层的公墓去,然后慢慢地走向米衡墓位上面的位置,找了个低矮的灌木躲了起来,刚蹲下身,就听到了程柯说的这一句。
他的声音中有着歉疚,有着自责,但是言初并没有听到或许应该会有的浓浓情意。
程柯伸手从旁边的包里拿出那双手套来,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上面那已经干得发硬的暗色点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阿衡啊,你的手套……我也已经给你带过来了。”程柯说出这句,抬头看着难得露出脸的晴空,他索性连双腿都舒展开来了,修长的腿朝前伸展着,坐成一个舒适的姿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葬在这里,我总是觉得,我和你说的话,你会听不到。以前每次过来,还总是会失落……”程柯轻轻笑了笑,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来,“但是今天却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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