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初听了怀特这话之后,有些沉默,其实怀特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些话,大多时候他都是作为医生的形象出现,他尊重个人**,所以一般也不会以医生之外的姿态给什么意见。
所以这些话,温言初是第一次听到怀特说。
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或许从刚回去的时候,就应该和程柯说关于儿子的存在这件事情,只是当看到了他的愤怒之后,他的冷漠之后,温言初又有些畏惧了,她觉得已经这样大的风浪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是开了这个话头,将要面对的是怎样可怕的更大风浪。
所以她就害怕了,于是她就隐瞒了。懦弱而自私的。
然后伤害就造成了,想要再去弥补,可是现在和程柯的状态又让她开始畏惧。
但她还是应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奶包子有多想她,所以车子依旧是朝着医院开了过去。
温言初走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钱包里竟是没有太多美金,出来的太急根本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不过好在仅剩的那点美金还足够用来支付车钱。
下车之后就走进了医院,进科室的时候,护士都还认得她,毕竟在她回国之前,曾经是这里的常客,每天都要过来。
和护士们打过招呼之后,温言初就走进了科室里,朝着儿子的病房走了过去。
她有些忐忑,因为这些忐忑,她的脚步越来越慢,到最后几乎举步维艰。
但是依旧慢慢朝着病房走了过去,直到站在了病房的门口,她一瞬间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几乎热泪盈眶。
多少次,多少次她一个人苦苦支撑的时候,独自抚养儿子的时候,都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这样的画面。
程柯和儿子,他们在同一个画面里头,就像现在这样,他抱着儿子,在睡觉。
父子俩一起沉睡着,像是最美好的画面,这样的画面不止一次在温言初的脑海中幻想过,但是现在就这样真实地出现在了温言初的面前。
她一瞬间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都是那么残忍。
如果自己不那么残忍,原本……原本他们父子两人很早就可以享受到这种幸福的。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我究竟做了什么?心中默念出这一句,有眼泪滴落了下来。
温言初轻轻吸了吸鼻子,发出堵塞的声音,头越发昏沉,飞行所导致的耳鸣依旧没有消失,并且堵的感觉更加厉害了。
奶包子依旧睡着,只是程柯睡得并不沉,所以轻轻动了动头,就睁开了眼睛。
睡醒时的惺忪逐渐在眼中消失,眼神变得清澈澄明的,然后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那个纤细的人影。
程柯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原本还是那样一个美好的画面,父子俩人都面容恬静安然,此刻却仿佛生生被打破了一般。
温言初看着程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于是只能够继续静静地站在那里。
“动作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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