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电话邀他出去喝酒,他就去了。
席间,接到荣安深的电话。
厉景呈含着烟走出包厢,荣安深问道,“浅浅在吗?打她电话总是没人接。”
男人靠着墙沿。“她学校课业比较重,吃过晚饭就在赶了。”
“噢,”荣安深并未追问,“下初雪了,景呈啊,你让她早点休息别冻着,浅浅从小被我宠着,有个娇气毛病,一下雪就浑身冰凉,以往开着空调都要加盖两条被子,她冬天还总喜欢穿裙子……”
挂完电话,厉景呈狠狠吸口烟,尼古丁的味道渗透进喉间,有些苦涩。
包厢的门被拉开,孙佳麟从里面出来,“打什么电话呢?关键时候见不着你人。”
厉景呈走了进去,但他心不在焉,想到荣浅的那句我冷,孙佳麟递给他根烟,“想你家那小女人呢?”
“喝那么多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喂,今儿去玩玩吧?”
“去哪?”
“别他妈装纯了,你说去哪?那小女人还能喂饱你?不至于吧?”孙佳麟连续几个反问,问得厉景呈心烦,他将烟掐熄,“我回去了。”
“这才几点……”
厉景呈起身,抄起车钥匙和手机,心情本来就不爽,接到荣安深的电话后,更是烦闷得厉害。
回到帝景,远远就看到玻璃房内灯光明亮,荣浅缩在毛毯内动也不动。
地上散乱着一张张绘满霍少弦脸部的纸张,有些沾满脚印,有些也已脏污不堪。
霍少弦向来把她捧在心尖,平日里她不想吃饭,他都要哄着,恨不得将所有她爱吃的都捧到她眼前,他何时让她冻过,冷过,哪怕小吵小闹有了矛盾,她一顿不吃,他就得乖乖投降。
可是,她再也等不来一个霍少弦了。
荣浅好想哭,可她流再多的眼泪,心里都不会好受。
她强忍着抬头,看到厉景呈站在外面,男人见她坐在那不动,转身又进了屋。
约摸一小时后,厉景呈站在阳台往下看,草坪都已被白雪覆盖住,屋内的暖气传送到阳台,他站了片刻,让佣人去给荣浅开门。
佣人拿了件羽绒服,刚要给荣浅披上,却被她推开。
荣浅直直往外走,冰冷的雪花落到脸上,和滚烫的眼泪交融,她一边抹着泪水一边往帝景门外冲。
“荣小姐,你去哪啊,外面下着大雪呢。”
荣浅抬头朝阳台上的厉景呈看眼,她双目通红,扭过头继续往外走。
厉景呈也没想到她会离开,也是,从小到大,想必没人这样对过她吧。
佣人追过去时,见荣浅已经跑远了。
男人看了眼远处,她跑得很快,这样出去非出事不可,厉景呈没再多想,穿好鞋子徒步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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