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罢休的感觉,可往往最后还是竹篮打水,还是弄不到手。
其实有个很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成套或者成对的古玩,尤其是瓷器,在市场上的价格绝对不会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增加的,而是会提升几倍、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高到吓人的地步啊。
可以想象。当初梁老爷子为了弄到这东西,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周折。欠了多少人情,最终才将东西凑成了一对。只可惜后世不成材啊,这么快就开始败家了,把这么好的东西当成了垃圾拿出来卖。
在仔细观察的过程之中,张天元意外的发现笔洗之内有一些干了的好像是鸟食的东西,他奇怪的用放大镜观察了一下,不由就想破口大骂了。
“梁发,你娘的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啊,我看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卖还真是对的,让你留着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怎么了张兄。出什么事儿了吗?”。李南亭疑惑地问道。
“这狗日的用这么好的东西吸食大.麻!”张天元很是不爽地说道。
没想到听到这话,李南亭的脸也刷的红了,张天元心头算是明白了,这一对啊,唉,居然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吸食那种玩意儿,败家,何止败家啊,要是梁老爷子活着。一定会被活活气死的,幸亏他老人家去世早啊,不然真麻烦了。
“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是什么啊?”梁发却不会尴尬,更不会觉得羞耻。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张天元压根就没理会这货,就算他知道这东西是真的,知道这个值什么价。也不会轻易说出来的,能便宜买下。他绝对不会出高价的。
再度小心翼翼地将那两件汝窑笔洗放下,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他现在看上眼的就是那个珐琅彩瓷器,还有这一对笔洗的,虽然说这东西被用来吸食过大.麻,但好在是没有弄坏,价值不会变低的,他有钱,也买得起。
“小心点,哎呦喂,让你小心点啊,这画扯烂了你赔得起嘛!”张天元放下笔洗之后,正考虑接下来看什么呢,突然就听到一个梁发喊了起来,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侍应生准备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幅画被绊了一下,那画登时打开了一角,露出画的一点点内容,可就是这一点点,却令张天元心里头“嘭”得一下,震惊得急忙过去把画夺到了手中。
“还好,东西没坏!”张天元这突然的举动,把屋子里大部分人都给吸引了过来,只有那两个还在争论之中的老头没有过来,其余的人都过来凑热闹了,他们也不知道张天元看到什么宝贝了,居然那么惊慌失措,连礼仪都顾不上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幅画搞不好就是那件传世的珍品!”张天元心理想着,将画慢慢打开,顿时眼前一亮,整个人都有些激动了。
“没错,不会错的,这幅画是八大山人的《竹石鸳鸯图》。可是不对啊,这东西当初不是拍卖出去了吗?好像是拍了一亿多的样子,怎么会落到了梁发这败家子手里了?难道当初拍下这东西的实际幕后老板就是梁老爷子不成?”
画卷全部打开之后,这庐山真面目也算是彻底揭开了,张天元可谓是吃了一大惊,之前在那侍应生绊到这幅画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这幅画的真伪了,这是绝对的真迹,而不是后世的临摹,也不是古人的临摹之作,这就是八大山人的真迹。
一时间,张天元感觉自己就像是苦苦追求另一半的男人遇到了心目中的女神,心里头那叫一个激动啊,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了。
说起来有些好笑,张天元小时候有缘见过这幅画,当时看到这幅画之后,张天元还信誓旦旦地说过:“这画我想买下。”
他当时手里头攥着一毛钱,还是从床底下偷来的,因为这一毛钱,可是被父亲一顿好揍,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幅画居然又到了他的眼前,他能不激动嘛,儿时的愿望今日居然就可以实现了,这世上没有比这更戏剧性的事儿了。
八大山人,名朱耷,江.西南.昌人,为明宁献王朱权九世孙,清初画坛“四僧”之一。
明灭亡后,国毁家亡,朱耷心情悲愤,落发为僧,法名传綮,字刃庵。又用过雪个、个山、个山驴、驴屋、人屋、道朗等号,后又入青云谱为道。
通常称他为朱耷,但这个名字用的时间很短,晚年取八大山人号并一直用到去世。其于画作上署名时,常把“八大”和“山人”竖着连写。前二字又似“哭”字,又似“笑”字,而后二字则类似“之”字,哭之笑之即哭笑不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