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容看着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虽然才相识不到一个月,但感觉却很亲切,像认识了几千年。
邢玮然深情的吻着她,他要把一生的爱都给她。
陈母坐在床沿,怒不可止,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你要娶秋玉容为妻?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是,我没有开玩笑,我要娶她为妻,希望您成全。”邢玮然冷漠道。
陈母看着躲在他身后的秋玉容,凶狠的吼道:“秋玉容,你畏畏缩缩的躲在他身后干嘛?自己干的好事还不敢面对吗?”
“请您不要为难玉容,成全我们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邢玮然知道她很孝顺,只有得到陈母的成全,才能抱得美人归。
陈母冷冷的笑了声,“成全?哼,痴心妄想。”
“秋玉容,你这个不要脸的丧门星,你给我过来。”陈母下床扯着秋玉容,拉到一旁伸手就想打。
邢玮然及时上前阻挡,一个巴掌落到了他的脸上,他眼里透出阵阵寒气,语气冰冷的说道:“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你动手打她。”
“妻子?哈哈…秋玉容,你可真行啊!要我成全你们,除非我死了,否则,休想。秋玉容,你不守妇道,水性杨花,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们,都给我滚。”陈母怒气冲天,因为过于激动导致呼吸有些急促。
秋玉容跪在地上哭道:“娘,对不起…”
“没听见吗?我要你们滚出去,滚…”陈母气的双眼突兀。
邢玮然拉着她走了出去,“玉容,跟我走吧!一起去京城。”
秋玉容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丢下我娘不管,玮然,你走吧!别耽误了考试。”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得下。”他知道陈母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才一定要考上状元,请求皇上赐婚,圣旨一到,陈母不得不答应了。
“我没事,你放心吧!我会等你回来。”秋玉容温和的笑了笑。
“一定要等我回来。”谁又知道,再见已是初识。
事与愿违,邢玮然离开半年多了,仍不见他回来。秋玉容越来越消瘦,一副病态模样。陈母在三个月前去世了,乡亲们帮她办理了后事,秋玉容为她守了两个月的孝。她日夜思念着邢玮然,茶饭不思,得了抑郁症,躺在床上。经过一个寒冬,染上了风寒,咳嗽不止,所以的病痛和她挂上钩。她知道等不到他回来的那一天了,所以托一位好心的乡亲,将她送到后山的那个山洞里。
秋玉容躺在石板上,在她的请求下,好心的乡亲还是不放心的离开了。她闭上眼睛,与邢玮然的一切历历在目,她不相信他会负了自己,可是自己却等不到他回来了。
“对不起,玮然…”她感到愧疚,掏出衣袖里的匕首,在石板上刻下几个字。
“相爱相惜,不离不弃,至死不渝。”泪水滴在字迹里,打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那个乡亲第二天跑去看她时,她安祥的躺在石板上,手里紧握着胸前的那块玉锁,嘴角还挂着微笑,她一定做了个美梦吧!她去了天国,终于,抛开了世俗。
邢玮然考上京科状元,只因在京城有事耽误了回去的时辰。当他回去找秋玉容时,陈家已经人去楼空,房檐上布满蜘蛛网。他找到乡里邻居,才得知陈家人已亡尽,秋玉容在一个月前过逝了。
邢玮然无法接受秋玉容已死的消息,独自来到后山,在那个他们立誓要长相厮守的山洞里,他看着石板上的十二个字。每个字犹如一把匕首,直入他的心脏,绞心的痛。
“玉容,你答应过我会等我回来,为什么要食言?玉容…”他痛苦万分。
邢玮然通过乡亲找到秋玉容的安葬之地,他支开随从,一个人坐在坟墓旁,“玉容,我来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及时赶回来。”
他抚摸着身旁的墓碑,两行泪水划过脸颊,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走黄泉路的,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陪你。下辈子,我还要娶你为妻。”
他拿起身旁的毒酒,仰头喝下。顷刻,天地万物被乌云笼罩,世间突变,如同山崩地裂,又如海枯石烂。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