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花开,蕊珠如火,一簇簇、一团团、一丛丛,红艳艳的花朵缀满整棵树,好似红色的宝石镶在翠绿的屏上。远望去,犹如一朵朵红云,又像是一条红色的缎带,淡淡的花香引来了彩蝶和蜜蜂,它们围着一株株石榴树起舞歌唱。
经过几日颠簸,苏雪回到了明阳城,她的心时常因为想起云非凡而隐隐作痛,而她的情绪好像凝结了,没有了喜悦和悲伤。
云非凡没和他们一道回来,因为他要等那些使臣一起,所以要晚两日。
听龙逍遥说,那天他醉得厉害,而且和他大打出手,结果扯开了伤口,而当苏雪问为什么打时,龙逍遥却只笑不答,而是反问她:“苏小姐很担心他吧?”
苏雪淡淡地道:“我只是好奇罢了。他真的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龙逍遥问:“你们是不是有点误会?”
苏雪立刻摇头:“不是,以往有误会说清楚我就不会再计较什么,而这一次不是,有些东西变了。”感情容不下半粒沙子,她觉得云非凡就算不承认,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却很明显,他的心已不再如从前。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都和她走时一样,而且打理得一尘不染。“巧儿,我爹回来了吗?”
“小姐走的第二天,老爷就回来了,不过前日又走了。”
苏雪问:“去哪儿了?”
“好像是甘宁。”
苏雪愣了下,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怎么又去甘宁了!”她清楚巧儿一定不知道原由。这事待明日进宫问问吧。虽然她现在很不想进宫,可总要对此次的事向皇后做个交待。
傍晚黄青回来便向她汇报鸣泉谷的施工情况。“小姐,基本上完工了。还剩下点零活,现在谷中百花盛开。景致实在美。”
苏雪原本十分高兴,一听百花盛开,就好像是被当头沷了一盆冷水。“嗯,明日我要先进宫一趟,要是回来得早,我过去看看。”
黄青关切地问:“听说小姐的手受了伤,严重么?”
“不碍事,只是要养一阵子。” “嗯。”
隔日来到宫中。管事太监把她带到怡心殿,等了许久吴皇后才来,神情带着些许与这时节不相称的哀愁。苏雪进宫时便听迎接她的统领说,皇上近日龙体抱恙,已有十日未上朝了,看样子这次病得不轻。
苏雪施礼道:“娘娘金安。”
吴皇后点了下头:“襄宁啊,过来坐,你走了有大半月吧?”
苏雪说:“刚好二十天。”
吴皇后淡淡一笑:“是么,竟有这么久?”
“娘娘近来一定是太忙,所以才未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吴皇后说:“你这次在北关所做的事。本宫已知道大概,听说你受了伤,可好些么?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
苏雪摇头:“只是皮肉伤。不必劳烦御医,就快好了。”
吴皇后点头道:“嗯,那本宫就放心了。”然后她略一迟疑:“襄宁,你不会怪本宫吧?”
苏雪说:“襄宁明白娘娘都是为了百姓社稷,襄宁能替娘娘分些忧,实感荣幸。”…
吴皇后拍拍她的手:“你这孩子就是懂事,你能这样想,本宫很是欣慰,近来皇上龙体欠安。朝局也动荡不安,好在使臣的事顺利解决了。你又立了大功。”
“这是襄宁该做的,不敢居功。”
吴皇后让左右退下:“襄宁。眼下立太子之事迫在眉睫,本宫想听听你怎么看。”
苏雪故作不解:“此事该由娘娘和皇上定夺。襄宁不敢妄言。”她心想难道皇上和皇后已有心恢复二皇子的太子之位?不然又何必一问,明明宫里有资格的只剩三皇子一个。
吴皇后说:“你是明白人,到了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装糊涂了,嫣然已经和本宫说你们还在查毒花案,所以本宫才让苏大人又去了甘宁。苏大人也说上一次他在甘宁时所写的折子书信都不知所踪,这事你怎么看呢?”
苏雪沉思片刻:“襄宁知道娘娘已经心中有数,这说明居心叵测的还大有人在!只是毒花案虽疑点重重,却还没有确凿证据。”她现在绝对不能明着指责三皇子,因为她拿不出证据,不能让吴皇后怀疑自己和二皇子有关系。
因为一个做母亲的,自己对儿子打也好骂也好,别人若是以为她不相信、不疼爱这个儿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所以就算有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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