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满身不是,你却可高枕无忧,真是好计谋啊!”
“你!”赤髯大汉听了,顿时将脸色也涨的通红,“我这也是为我剑派考虑,掌门师兄诸事缠身,自然不得分心,我火云堂门下弟子太多,早已没有余地收留于他,唯独师兄那里清静,尚有空闲之处,这如何不可?”
冯霄跪在台下,听得三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想来是在商议自己的去处,当即心中便是一阵忐忑不安。他哪里料的到三人正像踢球一般把自己这块烫手山芋丢来丢去。
白髯老者见自己两位师弟都不肯收徒,听了赤髯大汉所说觉得颇为在理,便道:“云霄师弟,切莫推辞了,依我看此事就如火云师弟所说,就入了你门下吧!”
“你们……!”云霄子急了,倏地站起身来,却看到白髯老者已是大袖一拂离了大椅,兀自飘然行去了。气得云霄子猛的跺脚,悻悻的一屁股坐在了椅上。
赤髯大汉忙站起身来呵呵朗笑道:“恭喜师兄收的高徒啊!”当即做了揖,不忘挖苦。
“哼!”云霄子冷哼一声,又不好发作不得,只好大袖一拂,扭头便走,来到冯霄身边,斜眼一瞥他,道:“还跪在这里干嘛?出了大殿向北走便是神木堂,你自己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大踏步出殿而去。
冯霄一怔,看到云霄子这般的恼怒,他自小聪颖,想了片刻便知晓此事定是因自己而起,想来一定是人家觉得自己是个大累赘,当即心中一片黯然萧索,却是不曾起身,仍旧跪在原处,默不作声。
火云子朗笑着走了过来,带起一股温热之气扶起冯霄,道:“呵呵,贤师侄!不用介怀,我那师兄生就一副臭脾气,你总算是入了我剑派,想世间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等机遇呢,你可要好好把握,还不快随你师傅前去啊?”说完也是兀自离去了。
冯霄依旧垂首不语,心中一片失望,不过他想想也是情理当中,自己这般体质,换做是谁也不愿令他拖累自己,也罢,就如破衣和尚所说,命已如此,实在是不可强求,干脆便在这剑派当中浑浑噩噩度过余生便了,想着心中暗下决定,待得自己恶疾发作之时,自己绝不连累他人,让紫芊把自己带出这南斗剑派,寻一块风水宝地,把自己埋了便了,想罢,便是长叹一声,黯然出了大殿。
方才走出大殿门,一位身着褚衣,慈眉善目,面上透着几许木讷的年轻男子向着自己奔了过来,见了冯霄,便赶忙呵呵一笑搔了搔头道:“你便是神木堂新入门的弟子小师弟吧,我叫石大川,别人都叫我大石,原是庄稼汉出身,跟着村里铁匠学了几年拳脚,幸被师傅收入了门下在此学艺!”
此刻冯霄心情不是很好,听了大石自己一番介绍,有些心不在焉应酬道:“哦!石师兄!”
却不想冯霄这“石师兄”的字眼叫出,却使得大石颇为高兴,呵呵傻笑一阵道:“我等到这天等了不知多久,终于也做得师兄了!师弟咱们走!”说完便一拉冯霄衣袖,前边带路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