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碑的祭奠很快就结束了,家属方面安德烈船长也做出了安排,英雄将得到做够的重视,这是马伦悬崖的准则。
祭奠已经结束,尼娅拉着艾德里安向门外走去,艾德里安不自觉的松开了母亲的手,今天的这次祭奠给他的冲击很大,之前有些优柔寡断的旁观者心态终于被打破。安德烈船长让他知道,一个男人既然活着,那么就应该有自己的责任,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薇诺拉去为自己的父亲包扎伤口,艾德里安没有打扰他们,他想了一些重生过来的事情,又忽然想起了安德烈所说的话,其中的几个词引起了他的注意“奥术师”以及武者,看来自己对这个还是了解的过于肤浅。
他紧了紧自己的长袍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一个趔阙,一个蓝色的身影挤了过来。
是那个叫亚尔维斯的男人,新来的武技大师,他双手背负,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对不起。”那个那那人走过之后,又回过头对艾德里安说了一句,然后又径直向着海边去了。
“艾德里安。”身后传来了迪莉娅斯的声音,她有些气喘吁吁的拉住了艾德里安的衣角“喂,你怎么也不等等我。”
“我们很熟么?”艾德里安下意识的就这么说,毕竟两个才接触一天的人即使怎么兴趣相投也还每到这种地步。
“混蛋,小屁孩你可是睡了我哎。”迪莉娅斯很有些恶作剧的捏了捏艾德里安的脸颊,这些暧昧不清的话居然从一个女孩子的嘴里说出来,让他有些分外崩溃的感觉,什么时候性别可以颠倒到这种地步了,不过对于迪莉娅斯这样的自来熟,他其实也不讨厌。
“那我就以身相许了。”艾德里安白了白眼,一把打落准备摸向他头的另一只手。
“怎么样?”迪莉娅斯有些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新来的武技老师了,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迪莉娅斯颇有些八卦意味的问道。
“他很厉害,至少在马伦悬崖上除了安德里船长我想几乎没有人可以和他对招。”强大这是艾德里安最直接的感受,并非是单纯武力的强大而是从全身心的,无论是气势还是站立的姿势无一不透露着强大的气息,艾德里安想起黄易小说中关于武者“精气神”的描述,毫无疑问亚尔维斯绝对是极其强大的。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有没有感觉他很帅。”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昨晚又花了半天翻找之前有关珀西那文字的历史文献,之后重新解读了一遍《虚伪之书》,但是得到的信息依旧是少的可怜,这种类似天书的东西越看越让人消磨底气,艾德里安已经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得到个基本映像,唯一新得到的词语只是一个词,“位数”鬼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许是关于数学的题目,谁知到呢。艾德里安现在无限的羡慕那些带着外挂的穿越者,随便一扫描结果就出来,多有效率,哪像自己这样通宵熬夜翻书。
艾德里安本来准备早上多睡会的,本来他也没什么大事,可是没想到天刚亮就被自己的母亲叫了起来吃饭,艾德里安还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行程安排错误,自己母亲提醒之后才知道亚尔维斯决定在今天开始授课。
他赶到的时候悬崖的中心广场已经站满了人,人影排成数排静坐,都是来这里学习武技的学生。艾德里安认出其中有自己的朋友埃文顿,穿着一身白色剑士服的迪莉娅斯,喜欢捉弄人的约瑟夫,还有一本正经的科尔温,还有其他密布的人群他也没有仔细去看。不过他大概可以感觉这里的人群都在八岁到十八岁左右,成年人似乎对武技并不是十分热衷,或许对于身体有着限制艾德里安这样想到。
太阳缓缓的从缇亚海之中升起,璀璨的阳光照射在空荡荡的广场之上,广场之上竖立着一个钢铁的标杆,至于在标杆周围象征性的刻满了十二道竖条,这种日晷一类的记时方式是从奥兰那边传过来的特殊记法,艾德里安有些怀念之前的钟表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接近八点的时候广场上却依旧是空无一人,艾德里安觉得这个老师是不是有些耍大牌的意味,空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艾德里安感觉自己头上的汗已经开始沁了出来,虽然之前每天都锻炼身体,但他毕竟不是武者。
标杆的影子逐渐靠近了八点的方向,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一声铃铛的轻响从身后传来,艾德里安向着身后看去,只见一身蓝色长袍的亚尔维斯已经从身后缓缓缓缓的靠近。他的身上依旧穿着昨天的那副蓝色长袍,只不过他将他的长发束了起来,看上去似乎多了写英气。他的腰间挂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宽刃剑,剑身上有四个凹下去的点,似乎是四只开合的眼睛。
亚尔维斯负着手向前走去,左手上悬挂的铃铛在震动和风的吹拂间不断的发出响声,这响声化作波纹仿佛有一种夺人心魄的力量,明明走来的是一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一只四脚着地的野兽。
亚尔维斯的脚步不急不缓,但是艾德里安可以感觉到他的步伐似乎格外的整齐一致,几乎每一步的长短距离都是一样的。标杆的影子在缓缓移动,刚刚抵达八点的红线时,亚尔维斯恰巧来到了讲台,艾德里安有种错觉这一切都在亚尔维斯的计算当中,他将一切都计算完毕。
铃铛的声音停歇,亚尔维斯站立在广场的最前方,他的双眼却没有睁开。
四周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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