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乌云已经从天空散去。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纤细的淡影,随着微风的轻拂缓缓移动,弥漫着泥土气息的空气从窗外扑面而来,艾德里安不自觉的深深吸了口气。
白和灰,世界在这种接近于明朗的暧昧之中开始,马伦悬崖依旧如同往日一样安谧,安谧的也许让人有些麻木。
楼梯上传来了蹬蹬的脚步声,艾德里安刚转过身就听到尼娅的催促声“艾德里安,快点下来,你今天有些迟了!”
“知道了,母亲。”艾德里安一边说着拾一边起桌子上的白色外套,他穿上外衣系上纽扣,走到房间的镜子前。
镜子里一副白皙而略显沉郁的面孔,柔顺的黑色头披散,细长的斜刘海遮住了一半眼睛,他的眼睛不同与岛上的大多数人,也是纯粹的黑色,黑的似乎连一点杂质也没有,他的鼻梁并不显得高,但是也绝不矮。在有些单薄嘴唇的衬托下,艾德里安整个人倒是有了八分的帅气。
身体依旧是之前的模样,看来仙蒂娅的确没有欺骗自己,艾德里安抬起自己的双手,手背上的灵纹已经消失了,昨晚的一切都似乎是梦幻一般。
突袭,战斗,不可思议的石偶,这一切和马伦悬崖的安谧主题实在是背道而驰,但是艾德里安知道这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平静的表面下,并不意味着就没有波动,实际上艾德里安已经感觉马伦悬崖最近的意外已经开始将将它拉向不确定的方向了。
意外的死亡,强大的武技大师,诡异的奥术师,以及不知从何时潜伏的转生者,马伦悬崖正在越来越偏离安静的方向,航向肆虐的暴风角。
艾德里安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拿起自己的长刀都鲁安走下楼去,这把刀随着自己的熟悉已经越来越顺手,艾德里安总算有些明白亚尔维斯对于武器所说的一旦选定就很难改变的意思,因为习惯实在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你无时无刻不都在使用他,所以你一旦习惯了某种事物改变起来就愈加困难。
都鲁安并不算长也不算重,艾德里安索性就将他挂在腰上,踩着有些松散的木质楼梯下了楼。
早餐准备好了,餐桌的座位上已经多了一个人,并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穿着黑色武士服的埃文顿,他一手拿着一块面包,然后拿起了一粒鸭梅,就这牛奶喝了下去。在别人家比自己家还放的开,这也算的上是埃文顿的一个特异之处了,好在艾德里安并不在意。
艾德里安走到桌子前坐下,将餐巾放在的膝盖上,然后拿起桌上的一块面包咬了一口。早餐比较清淡,简单来说就是没什么下口的东西,一碟煎火腿,几块油松饼,另外就是一碟鸭梅,和几颗青果。这样的食物,对于吃惯了中式菜式的艾德里安来说是并不是十分的喜欢,不过已经过去了十一年,他也勉勉强强的习惯了下来。
“嗯,今天的青果真不错,下雨过后似乎味道要好很多。”埃文顿,嚼了口青果明一副陶醉的模样。
“只是你喜欢吃这种酸溜溜的东西吧,你喜欢的话,这些都给你。”艾德里安说完将自己手边的青果全部推了过去,他并不喜欢这种酸溜溜的果实。
“酸的有什么不好。”埃文顿又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说道“艾德里安,昨晚中央出事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不知道。”艾德里安咬了口面包,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然后又低头抿了口牛奶。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埃文顿大声的说道,那样子似乎不知道是一种罪恶一样,艾德里安知道埃文顿的脾气,他就是一个憋不住话的人,你不去撩拨他他自己就会记得火急火燎。
在艾德里安沉默片刻之后,埃文顿就第二次向艾德里安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有什么事情,说!”艾德里安也没心情继续和埃文顿盘旋,因为他大概可以猜到埃文顿会说什么。
“昨晚中央那里出大事了。”埃文顿神秘兮兮的说道,艾德里安听到他的描述差点一口牛奶喷出来,这语境一联系怎么好像变成新闻联播了。
“什么事情?”艾德里安用餐巾擦了擦嘴,也没有继续用餐。
“昨天那里似乎是有人入侵,三轮天枰塔那里释放了被囚禁的犯人。”埃文顿神秘兮兮的说道,“据说这其中的人还有奥术师。”
“犯人?”艾德里安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三轮天枰塔一向使用的次数不多,这也是这么容易就被亚尔维斯他们控制的原因,不过三轮天枰塔一向不怎么受压犯人,在中央那边有个专门的去区域关押犯人,又是那个该死石偶搞的鬼么?
“是啊,杜拉克听说过么,之前两年前审判的一位商人。”埃文顿重新坐回椅子上,咬了口青果。
“是之前的商人?”艾德里安曾经去过三轮天枰塔三次,分别见过了三次审判,一位船员,一位商人,和一位死者,杜拉克就是那位商人的名字。
“没错,不过听说之后听说这个商人还有更大的身份,为了避免他逃走特地在沉思殿的侧墙建立了一个牢狱,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超过十个人,不过昨晚他被劫走了。”埃文顿皱着眉说道“安德烈船长正在处理善后事宜,如果有人劫走他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快,因为昨晚一出事安德烈船长立马就封锁了悬崖下方,不允许船只进出,所以他应该还在这个岛上。”
艾德里安重新低下头咬了口松油饼,静静的听着埃文顿的讲述,埃文顿的话说明了一点,那就是昨晚所有的行动还有第五个人的存在,不过埃文顿并不担心这个,如果石偶抹去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存在的话,那么除了自己其余的人记忆应该是错误的,而且即使那个商人停留在那里也无所谓,因为自己那个时候借着灵纹普通人应该是看不见的。
“今天亚尔维斯回来上课么?”艾德里安将吃剩的松油饼放在了桌子上,长身站了起来,“大概会吧,你就不好奇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经过和结果之类的么,据说出现了奥术师啊。”埃文顿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喋喋不休的开始说了个不停。
“走吧,我们去广场。”艾德里安掏了掏耳朵并没有继续和埃文顿扯皮。
地面空荡荡的,青石和碎石的线标,将整个儿广场的位置泾渭分明的标了出来。中心的的计时器因为没有阳光的关系已经成了一个摆设。广场的人并不多,可能是没到时候,也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情。零零散散的人有些人在练习,还有一些人则是聚在一起聊着天。
迪莉娅斯正和一个头上洗着白色丝绦的长发女孩聊天,女孩一头笔直的黑色长发系着一对双马尾,白色的内衬外里是黑色的细麻外套,下半身则是一条湖蓝色的短裙,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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