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振动,而且随着时间的移动这振动越来越明显,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却可以清晰的透过杯子的水面感觉的到。
艾德里安皱了皱眉,打开了房间的大门,一阵初冬的寒风袭来,紧接着是一道深黑的洪流扑面而来。
几匹黑色的马匹从教堂不宽的小路之上,整齐的迈步走了过来,它们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却平稳的可怕,每一匹马所迈的步子近乎相同,马匹将几乎没有一丝磕碰。在马匹的最前端,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马车之上,不紧不慢的抽着鞭子操控着这几匹高头大马。
雨水堆积的泥泞小路上,马蹄踩上去溅起高高的泥水,中年男人逡巡的看着前方,当看到艾德里安的时候,他的眼睛明显一亮,紧接着重重拉扯马匹在艾德里安的身前停了下来。
黑色的马匹扬起高高的马蹄,然后重重的才落在门外的泥地之上,一层泥水打在空气之中。艾德里安侧身躲过,泥水迸溅洒在了大门之上。
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翻身下马,满脸惊奇的看向了艾德里安。
“少爷,你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那些不能把你怎么样。”中年大汉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然后一把抓住了艾德里安的右手,摸了摸他手背的骨头。
“胎记还在,这是艾德里安少爷。”中年大汉又向身后的马车大叫到。
到现在艾德里安大约已经猜到这个大汉应该就是那个森别克家族的成员,不过他所说的胎记是什么。
艾德里安不自觉的缩回手,黑色的马车之上的帘子忽然撩了起来,里面一个人影一跃而出。
艾德里安的眼睛一凝,他可以感觉的到这个黑影的动作没有一毫的多余,而且他全身的气魄有些压抑的散发出来,但是这个人的气息明明是普通人,根本没有一丝武斗者,或者奥术师的气息,至于灵能者更不可能。
黑影的身体落地,然后有些趔阙的站稳。那是一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人,满脸的褶子几乎要将整个脸庞都扭曲过来,身高大概一米六,手中拄着一根黑色质地的拐杖。
他亦步亦趋的走向艾德里安,嘴里不断的咳嗽着,艾德里安甚至怀疑他会不会在下一刻摔倒,然后最后一命呜呼。
不过老人终究没有死,而是缓缓的走向艾德里安,他手中的黑色拐杖戳着地面,居然留下了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坑。
这个老头绝对没有他表面上那么弱,艾德里安双手看向那个老人,那个老人同时也在看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你已经消失了一年了吧,这一年你到底去哪里了,咳咳。”老人的声音粗哑而低沉,没说到一半却又咳嗽了起来,一旁的大汉赶紧拿出了一个纸包,拿了片药剂给他。
艾德里安看着一切,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当然知道他这一年多去了哪里,但是他不想这样回答,在自己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沉木就是最好的方式。
“好了,你不说也算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不过这一次你休想继续逃跑,这是我对你父亲的承诺。”老人看到艾德里安沉默不语。并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说着说着他握拐杖的手颤抖了起来。
“你父亲大人要死了,你是森别克家族的长子,于情于理,你都必须要回到奥利维拉。我这次来就是负责待你回到家族,所以你也别想逃跑什么,这片奥兰你还能躲多久。”老人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艾德里安。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在我眼中你就是森别克家族最佳的继承人。”老人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