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鲜血,身形丝毫不退,他的脸和安娜的紧贴,他甚至可以闻到安娜身上幽幽的芳香,还有那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想要我死,做梦吧!”艾德里安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在依靠着透支达到第四次位之后,他对于**的掌控已经深入了体液和骨髓。艾德里安的肾上腺素急速的分泌,他全身的肌肉像凝聚的如同铁块一样,一声暴吼之后艾德里安连着巨兽和安娜一起掀翻了过去。
他已经好久没有如同疯狂过,艾德里安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要蒸干了。他脚踏地面身形爆炸一样跃起,忽然间出现在安娜的头顶,他操控着自己的骨头透出皮肤在烙印上一层坚硬性质的灵能法阵之后,艾德里安竖手成刀从天空倒劈而下。
像是空气被炸开的声响,安娜连带着身下的巨兽被一同劈入了棋盘中间的分界线中。巨兽沿着棋盘忽然盘旋而上,一把把的镰刀将艾德里安裹在其中,艾德里安的礼装在镰刀的切割下不断的破碎,他全身被血红的纹路密布,一道道伤口将他的皮肤犁的倒反过来。
但是艾德里安丝毫不觉,他双手狂暴的暴击着迎面而来的镰刀,一拳不够两拳。一连串的破碎之声响起,组成巨兽手足的镰刀被从头到尾一概打成了碎片。
漫天的镰刀碎片飞溅,庞大的巨兽失去手足的重重的坠落地面,一声砰然的巨响中,这黑雾化作了漫天的烟尘,十数个灵魂从其中溢出。艾德里安右手一把抓向那些逃逸的灵魂,可是他的手还没触及到那些灵魂的时候,就被安娜倒旋的镰刀再次反切而来。
狂暴的镰刀旋风中,安娜双眼金银的镰刀灵纹带着魔性的波动,艾德里安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无形的力道压制,然后整个人就被击飞了出去。
安娜的脸色恢复了平静,她左手一张低上的黑雾再起浮起,在她的头顶聚集。
“拿法拉铁种,十铁之环。”
这些烟云迅速沿着她的双手环绕形成十个深黑的圆环,安娜空洞的双眼凝视着艾德里安的方向,一阵诡异的波动这是个圆环根本没有任何过程的一把将艾德里安的身体锁住。
艾德里安的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被恐怖的力道挤压,十道圆环将他的身体整个封锁,本来依靠操控**被镰刀切割的伤口又开始爆出鲜红的血液。艾德里安额头的灵纹已经暗淡,他已经透支了太多,他的本源灵魂已经如同风中的残烛。
银色的月亮透过稀薄的结界照在艾德里安的身上,依旧是清冷的月光,亘古数万年来从来没有变更的月光。艾德里安看着手执着镰刀接近的安娜,他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停靠在棋盘周围的柏妮丝,希露达,她们就像孩子一样睡着,脸上的表情安静而恬淡。
不甘心,艾德里安从来不甘心这样的死去!他仔细的观察着结界,他忽然发现在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处结界已经几乎破碎了,也许这是一个机会。在面对安娜即将靠近的身体,他操控着身上的血液形成千万条血箭射向安娜。
铛,清脆的破碎之声,安娜的镰刀就像斩断玻璃一样切断了那些脆弱的血箭,紧接着毫无顾忌的斩向艾德里安的喉咙。艾德里安的双眼圆睁,他算准了方向,双脚用尽全力一蹬,借着反冲力冲向着身后的结界。
像是穿越了一个世界,艾德里安的身体从棋盘中回到现实迅速的恢复到原来的大小,凭借这惯性他的身体撞破窗户穿了出去。
迎面而来是呼啸的狂风,艾德里安的身体像是铅垂落地。不过片刻,安娜的身形紧接着也从高楼之上直坠而下,她才不想放弃自己的猎物。
下方的打斗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艾德里安没有察觉到斗气,也没有看见黑泥,他只看见四面王雕像的头颅已经全部亮起,四面王冠,黑,白,青,紫全部亮起。
狂暴的犬吠声响起,艾德里安感觉四周的光线忽然被折叠,一阵光怪陆离的分割下一头巨犬跃起。艾德里安亲眼看见天空的月亮周围的云层再次散开向着伸出延伸,在圆月的背后另外一个月亮悄悄的露出了身影,那是一个弯弯的月牙,那是上弦月!
艾德里安自己的灵魂似乎有什么在渴望着,在嘶喊着。在他的灵能空间中摩擦的锁链开始缓缓的松脱,两个湛蓝的三角形纹章逐渐在他的额头形成取代了他本身的九轮蛇纹章,艾德里安感觉自己的头颅中似乎被强塞进了什么东西。
他没有注意到,他满头的红发正在逐渐变成修长的黑色长发,他的双眼已经变成了正常的瞳孔,脸部的上半部分不知何时逐渐形成一个银色布满繁杂花纹的面具,身后的斗篷像是墨水一样在他的身后形成。
他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没有人可以认出现在的这个人就是之前的艾德里安。他的**,他的灵魂的气息已经完完全全的改变了。
本来准备袭杀而来的安娜感觉感觉一种极度不好的气息从下方这个已经近乎男人身上传来,那种不安感随着她的靠近越来越强。安娜皱了皱眉,她的身形并没有停滞,反而再次加快了,如果面前的这个人还有底牌的话,那么就尽快杀掉他。
艾德里安的身体一滞,他的身上亮起湛蓝的光泽,一根根血红的丝线从他的血肉中透出,那是他的血管。锁住艾德里安身体的十环忽然被从血液中透出的血管给拗断,化作了一些散碎的灵能碎片。艾德里安身负似乎反重力一样在半空停了下来,他脚下一个巨大的灵能法阵在他的逐渐形成。“驻足在风景之上的旅人,往往忘记了自己的渺小。”艾德里安忽然不自觉的说道,这声音穿透空气传到了下方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马尔克斯听到这句化后,脸色忽然见变的雪白。因为这句话他实在是太熟悉了,说这句话的人是那个禁忌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