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赶紧点头,说道:“还有,我去给统领拿一些。”
山民很快就拿了绳索回来。
苏羽拿了绳索,不敢耽搁,按照那山民所说的路线,进了山。
那山民看见苏羽这般心急的模样,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苏统领多半也是对那水夔牛有兴趣。只是不知道这水夔牛的肉究竟是什么味道。”
还好苏羽没听到这话,不然,非把他立刻赶出贪狼营不可。
驭兽斋位于祁连山脉的一处山谷中,两侧崖壁陡峭,寻常人根本难以翻越。苏羽往山上走了一段,便遇上了一处近乎直立的崖壁。崖壁之下,有几处泥土显然是被踩过,应该是雷平留下的痕迹。
以雷平的实力,这崖壁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对苏羽来说,可有些难了。他伤势未愈,一用力,身上的伤口便是剧痛。这一来,对雷平那小子的怨念愈发深了。苏羽一边攀爬,一边念叨着找到雷平那小子,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至于雷平实力远胜过他这个事实,则被他选择性的忽视了。
苏羽费力登上这崖壁,看了看前面,不由得叹了口气。万兽营会将驭兽斋建在这个山谷,便是考虑到这山谷四周的山势险峻。眼前一道道山壁仿佛天然的城墙一般,将驭兽斋护卫在身后。
半个多时辰之后,苏羽终于爬到了山顶。顾不得其他,苏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雷平,这次回去看我不收拾你!”苏羽自言自语道。
“是说他吗?”林子里忽然有人说道。
苏羽心里一惊,顿时一跃而起,警惕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在离苏羽几丈远的地方,一个黑衣人随意地坐在岩石上,斗笠将他的脸大半都遮住,再加上是夜里,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只是,这黑衣人的口音却有些奇怪。不但生硬,而且全然不似中州人的口音。
而在黑衣人身旁,另外躺着一个人,苏羽一看便认出来那人是雷平。看样子应该是昏了过去。
看到这,苏羽不由得头皮有些发麻。做贼的人最怕的自然是被人抓了个现行。如果说还有更糟糕的事情的话,那恐怕就是抓住自己的人实力比自己高出一大截。这黑衣人竟然能将雷平制服,实力自然不用说。而且附近没有打斗的痕迹,这其中的意味便更不同寻常了。
若是这黑衣人是在其他地方制服了雷平,然后再把雷平拉到这里,那也说得通。但是苏羽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那另外一个可能就是雷平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便被这黑衣人制服。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黑衣人的实力又将达到什么程度?
“在下苏羽,敢问是驭兽斋的哪位前辈?”苏羽行了一个礼,问道。
“驭兽斋?我可不是驭兽斋的人。”
苏羽又是一愣。这里原本便是驭兽斋的地界,最有可能出现的自然是驭兽斋的人。所以他才下意识的以为是被驭兽斋的人抓了个现行。
“那不知道前辈为何打晕了我这位朋友?”
“他太吵,影响我看这出好戏了。”黑衣人说道。
“好戏?”
“你看,”黑衣人指了指山下,说道:“应该快要开始了。”
苏羽顺着黑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才发现原来这处地方正好可以看见驭兽斋城墙附近的情况。只是,如今夜色已深,除了灯光,根本看不到其他东西。
就在这时,驭兽斋外突然喧闹了起来。因为离得太远的缘故,苏羽看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多半是苏羽担心的六足赤蜥终于开始进攻了。
果然,没过多久,苏羽便看到城墙上多了几条赤蜥的身影。这些赤蜥刚上城墙,便将附近的守卫杀得个人仰马翻。寻常的铁卫根本不是这些赤蜥的对手。
一头头六足赤蜥迅速地从城墙上爬了出来。四丈高的城墙对它们来说,并不比平地难走多少。城墙之上,那些铁卫如同麦子一般,一个个倒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半个城墙居然都被这些赤蜥占领了。
便在这时,一道赤红色的刀芒陡然出现在城墙上。那刀芒的赤红如血,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夜幕仿佛被这刀芒撕开了一道口子,整面城墙似乎都被刀芒染成了血红色。只是瞬间,这刀芒便如同脱缰之马,激射而出。所过之处,碎石飞溅,尘土四溢,点点的血肉如一朵朵飘落的花朵。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为了让人记住这转瞬即逝的画面。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这幅静止的画面也轰然崩塌。只留下一具具诡异扭曲的尸体。
占据了半个城墙的赤蜥竟被这一击,消灭殆尽!
“这功夫倒是有趣。”黑衣人笑了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