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至少我不觉得十年后,前锦的十个点,会真的比程氏的三个半点差。到时候谁吃亏,还真的说不好呢。” 杜长风再度沉吟,缓缓的颔首,道:“你这么说倒也没错,程氏算是到头了,之后不管如何,只能是下滑,就看是否有人能让程氏下滑的慢一点。但那是基于
老程醒不过来说的。老程只要醒了,一切都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去。”
程煜笑着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一个再如何强大的统帅,经历的事情不同,心态也是会变的。” 程煜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因为程广年失去了他的系统,他失去了最大的助力,他的强大,很大程度上就是源自那个系统。即便是程广年醒了,他也将走
上一条让程氏回归到正常集团企业的路上去。他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大包大揽,把研发市场企划等等一切都一肩挑了,事无巨细的程广年,将永远不复存在。
所以,无论程广年能否被程煜尽快救醒,程氏集团的下滑依旧是不可遏制的。当然,有程广年稳定军心,或许程氏集团的下滑速度会进一步的降低。
而杜长风却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程煜一再的唱衰程氏集团,唱衰那个所向披靡的程广年。
“你真的这么觉得?老程那个人……” 程煜笑笑说:“我要说他其实很脆弱,您可能不信,但其实就是这样。而且他现在的情况如此特殊,我和我妈都觉得,他醒过来之后,重心只怕会回归到家庭。其实,老程这个人吧,外表看着强悍,心里却差的一比,这些年的顺风顺水,屡屡在最后关头让他力挽狂澜,才造就了他不可一世的跋扈。现在第一次挫折来了,而且挫折的如此歇斯底里,老程绝对是世界观崩塌。他其实也想家庭圆满幸福,所以我估计,他真要醒了,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我妈和我家那个老头儿身上
,反正我已经算是羽翼丰满不需要他操心了。我担心的,倒是他醒来之后保不齐会逼着我接手他那个集团。”
杜长风再一次被刷新了认知,他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程煜,迟疑的说:“这是你和你母亲共同的想法?”
“算是不谋而合吧,反正你们都很难看到老程满是刺的表面之下的部分。” 杜长风又一次陷入沉吟,这次的时间格外的长,半晌之后,他说:“或许吧,我们所能见到的,一直都是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程广年,也只有你和你母亲,能偶尔触碰到他深处的某些东西。行吧,这事儿以后咱们不提了,程氏集团的事情就交给你母亲,不过我也跟你说好,我的态度不会变,我还是会主张把我们
的股分投票权归到赵泽鹏那边。无论是杜氏其他股东的意见,还是我本人,都觉得赵泽鹏的主张更符合程氏集团当下的利益。”
程煜微微笑着,点点头,但却纠正了杜长风的一个错误。 “您和赵泽鹏,我相信你们都是真的认为你们的选择对程氏集团更好,但杜氏的那些股东就算了吧,他们只不过希望程氏更乱一些,而上市可以最大限度的摊
薄老程手里的股权,他们也可以趁机吸纳,让杜氏的占股比例进一步提高,希望有朝一日控制程氏集团获取更大的利益而已。”
杜长风有些赧然,他当然知道,程煜所言丝毫不差,杜氏集团那些股东就是这么想的。 不光杜氏集团那些股东,吴东乃至长三角那些有能力或者觉得自己有能力在大乱之后的程氏集团身上啃下一块肉的,比比皆是,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每一个
人都是狼。狼的本性就是嗜血吃肉。
话已谈完,两人回到屋里,程翠华已经张罗着喊大家去吃饭了。
等到所有人都到了饭厅,程翠华也端着最后一道菜摆上了桌,程煜说道:“大姑,其他的就交给家里的用人们吧,您先坐下。”
程翠华有些紧张,看了看桌上那些人,哪怕她刚才其实已经跟每一家的女眷都接触过了,除了宁可竹。
此刻虽然程煜发话了,但程翠华多少还有些发虚,迟迟不肯落座。 程煜见状,也便站起身来,说:“其实大家应该都彼此知道身份了,不过呢,我还是要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爷爷当年在东北的时候,造了个孽,然后这老头儿就没心没肺的跑了,浑然不知道他在东北留下的那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或许我这么说,大姑您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那就是这个老头儿造的孽,您自己个
儿说说看,是不是?”
程青松一张老脸臊的通红,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程煜这么说,就是为了让程翠华进门这件事,显得更为的名正言顺。 “说白了,我爷爷欠我大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