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殿与刹那海,正是投入禹王星的四件神器的其中两件。主人不知道的另外一件,是美神所创的倏尔谷。”
“嗯?这些神器,不是出自同一个神之手?”夏源问道。
须臾大帝摇了摇头:“瞬息殿,是方神所创。刹那海,则是尨神所创。”
“方神、尨神、亢神、美神……”夏源喃喃念叨。继而,他轻轻的叹出口气,言道:“这世上的神还真不少。据我所知,刹那海本身就存在修练成魔的功法,投放它的目的,又怎么会是为了抵御魔的侵袭?”
须臾大帝听得一愣,继而很快摇了摇头:“不可能!尨神是神,怎么可能在创出的神器中留下修魔的功法。”
夏源也是颇觉疑惑,悄然思忖片刻,想不出其中的缘由,便对着须臾大帝言道:“恕我直言,刚刚那个人,修为不过处于练气阶段,并未达到半神的境界。你们……”说至此处,他便不再继续往下说。毕竟,刚刚的话言外之意很明显,你们连一个还未达到半神境界的凡人修练者都打不过,又如何抵御魔的侵袭?
须臾大帝见夏源不再往下说,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当即解释道:“须臾城中将领以及甲士的实力,需要在主人的血祭之后才能被唤醒。我们之前没有主人,所以,也就没有实力了。”
“血祭?你是说,我要以血祭炼你们,你们的实力才会被唤醒?”
“正是。”须臾大帝说完,就从怀中取出夏源之前见过的令牌,重新交到夏源手中,言道:“此为亢神所造的须臾令,主人离开须臾城之后,就可以通过意念,将整座须臾城装入令牌当中。倘若需要调用将领甲士,也只需要动用意念,将领和甲士就会出现在主人面前,为主人效命。”
夏源点了点头,念及许佳期仍在荒漠中等他,便问道:“现在能否进行血祭?”
“可以……倒是可以……”须臾大帝嚅嗫道:“不过,主人刚刚受过严重的伤,现在进行血祭,是否……有些过于仓促。”
“别担心,我没事的。”
须臾大帝听夏源如此说,便尴尬的道:“主人有所不知。在血祭之后,没有得到主人鲜血的将领甲士,就会从城中消失。因此,倘若主人先将身体调养好,便可以让更多的甲士活下来。”
夏源听得一惊,问道:“你是说,没有被我血祭的甲士会死?”
“不是死,是彻彻底底的不复存在。”须臾大帝答道。
那样,岂非比死更惨……夏源想着,便言辞恳切的向须臾大帝保证道:“你放心,我会以鲜血祭炼这里所有的人。现在,你就告诉我方法吧。”
须臾大帝听到这话自是不信。然而,亢神创出须臾城时,虽然赋予了城中之人思考的能力,却也令他们对主人的话言听计从。哪怕认为鲜血不够,在血祭之后自己就会消失,他们还是会遵从。
血祭,在须臾广场进行。此时的须臾广场,半跪着三百万甲士以及数以万计的将领。与平日不同,所有甲士所在的方位,并非按照阵列排序,而是星罗棋布的在广场上形成无数圆环的形状。
须臾大帝透出一丝意念,令得广场的正中央缓慢的升起一根半人高的白银圆柱。在白银圆柱的顶端有个碗状的凹陷,夏源只是看了一眼,已猜到那是承载鲜血的容器。
“主人,你现在可以把令牌放入须臾台内的凹槽。”
夏源听到须臾大帝这样说,便低下头看了一眼圆柱下方,见到承载圆柱的台子上有个凹槽,形状想好与须臾令相同,便将手中的须臾令放了进去。
随着须臾令的放入,整个须臾广场上,顿时浮现出无数由黄色幻光构成的符文。夏源并不认识这些符文的内容,因此只能走马观花的看着这些悬浮在每个甲士头顶熠熠生辉的符文。
原来,每一个符文,对应着一名将领或甲士。帝、姬、将、士,符文各不相同。夏源想着的同时,须臾广场之上的众多甲士尽皆一言不发,他们的神情痛苦而坚毅。
每个人身上的血液,大概有一万滴,倘若流出一千滴,就会产生头昏目眩的虚弱感。倘若流出两千滴,就会极度虚弱甚至昏迷。倘若流出三、四千滴,就会有性命之虞。五、六千滴,则必死无疑。
无论是帝王、将领、甲士,在祭炼之后,倘若没有得到须臾城新主的一滴鲜血,则立刻就会消失。而血祭,只能进行一次。
血祭的过程,是夏源将鲜血滴入银柱顶端承载血液的凹陷内。经由银柱中神力的运使,以血液依次祭炼须臾城中的人。即便是须臾城的将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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