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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医馆这地方,白展确实也不愿它被毁掉,这里有初到末法时代的众多回忆,有各种形形色色人,而他们仅仅只想要平静生活而已。
“医师放心,我明日便动身出发,肯定越早越好。”
自小院出来,再看周遭环境种种,这或许是自己在此处留宿的最后一个晚上,明日便该别离。
再说另一边,年过五旬的章医师送走白展后,也是呆呆地坐一旁,往日记忆,皆如同潮水般涌来。。
今晚所见闻,何尝又不是勾起了众多回忆,本以为可以逃避、苟且残生,再也不用听到那个名字,但那些该来的,终归还是躲不掉。
“哎,都是作孽啊!”
闭上眼,颓然地靠在墙脚,抚手摸摸并不太长的胡须,那终究还是起身拿来笔墨,提笔落字,龙走游蛇.......
白展所需收拾行李并不多,除开换洗的简单衣物之外,其它便是床头一柄长剑,这又并非神兵利器,仅仅只是暂时使用,没来得及找到跟好的罢了。
说起来,真要是遇上生死搏杀,这剑肯定也经不起大用。
日出东方,天际刚刚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仁医馆的跑堂伙计早早开门打点收拾,各种吃食衣物也都准备妥当,像章医师这种职位的大人物,自然会有专门安排的伙计把吃穿用度全部送到院子里。
张牛角推开章医师小院,却惊讶地发现平日向来早起的章医师,今日,却完全不见人影,再往里屋一看,这是傻了!
赶紧跑出小院,得通知其它的医师、药师。
“章医师,章医师他........”
正准备离开之际,见那伙满是慌乱之色,白展第一反应就感觉不对,马上伸手把人拦住。
“章医师怎么了,你快说。”
伙计识得白展,作为医馆的药监,向来也是权柄不小,很有威信,他也没做任何保留。
“章医师不辞而别,方才我送换洗衣物和吃食到医师小院,他人就不见了,只留有两封信件。”
怪哉,章医师居然也要离开,这情况似乎哪里不对啊,此前章医师甚至说过要打算在仁医馆了却下半生,现在要说突然间不辞而别,显然是有突发原因导致。
难道,和自己昨天晚上谈话有关,是沙法部落的原因?
暗自记下这些情况,不动声色着:“我知道了,你赶紧去通知其他人,对了,不要把动静搞得太大。”
“还有,你顺便也通知一下,我现在也要离开医馆返回故国,你把这个消息都一并通知大家。”
刚走一个章医师,现在白药监也要撂挑子,这两消息前后接踵而至,小伙计慌了神,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何大家都要走,出什么大事了?
想到这里,也急了:“白药监,您怎么......”
赶紧让人打住,他现在既然是确定要离开,就再也不想听到这称呼。
“停住,往后医馆再也没有白药监了,我马上要走,新的药监职位另有其人,现在你也别问太多,只要把我说的话通知到位便好,这是你的职责。”